触感，“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干过啥？”</p>

    齐玉露把掏出来的东西亮给他看：“两张纸而已，不是啥凶器。”</p>

    “知道刨锛儿吧？信不信我宰了你。”</p>

    “别这样，我知道不是你，”齐玉露伸出手，将两张电影票郑重地塞进他的制服口袋里，她的指甲也涂满了明度很高的红色，不知道为什么在她手上，竟没有一点艳俗的感觉，像是一个扮熟的孩子，模仿女人的风情，“排了好久的队买的，王家卫的《花样年华》，礼拜日下午，陪我看，行吗？”</p>

    没等郭发反应过来，齐玉露反从他臂下弯腰钻出去。</p>

    齐玉露不回头，拄着盲杖往深林外走，拐杖碾碎山径上堆积的落叶：“再见！水手！”</p>

    郭发咬牙切齿地望着她的背影，哭笑不得地握着手里的电影票，地点是城北的露天剧场，那可是情侣出没的场所，据说后院的山坡上，堆积着不计其数的安全套，蔚为大观：“去你妈的！”</p>

    郭发开始害怕，那两张电影票像是催命符一样揣在制服外套的口袋里，贴在胸口，莫名怦然，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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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的经历像是一个无解的悬疑故事，徐徐沉了底，而齐玉露的出现却打破了这尘封的宁静。</p>

    对她似有若无的思念一去不复返，郭发日思夜想，得出两种猜测，一是她可能真掌握他的秘密，二是她瞎猫撞死耗子说梦话，纯粹是个疯子。</p>

    万碧霞听了县里的流言蜚语，打探地问：“你和那个齐玉露走的挺近？”</p>

    “姓齐的瘸子啊？”郭发抱怨，“我算是知道了，她不是瘸子，她是疯子！”</p>

    “人家很文静的，什么疯子？我看你是疯子。”</p>

    “师母，你确定她没有什么精神病吗？”</p>

    万碧霞捶他：“我看你有精神病，还说人有精神病。”</p>

    郭发向她索要齐玉露的资料：“我得调查调查。”</p>

    “怎么？有戏了又？那天你不是说你没看上吗？”</p>

    郭发沉着脸：“你省省吧，少牵线，多吃饭，我师父手艺多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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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拜日很快到了，郭发自然没有赴约，可却没想到齐玉露依旧阴魂不散。</p>

    自从上次和曹微偶遇，他便许久没和白康宏见面，只好一个人来到伊戈尔排挡喝闷酒。</p>

    “老板，一打黑松林，一盘酱焖小河鱼。”郭发坐在遮阳伞下。</p>

    “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呢？”齐玉露走过来，抽出塑料凳，坐下。</p>

    郭发揉了揉眼睛，不是幻觉：“我操，你不会真的跟踪我吧？”</p>

    “只能怪这地方太小了。”</p>

    “……”</p>

    “还要怪咱们太有缘了。”</p>

    “净扯，”郭发已经没了上次那种和气，“不是，为啥我干啥都能碰见你啊？”</p>

    “不是胡扯，不是你说的么？咱们两个有缘。”齐玉露笑说。</p>

    郭发大皱其眉：“我以前认识你吗？我得罪你了？”</p>

    “想知道吗？”</p>

    “搞什么，能说人话吗？”</p>

    “我问你，想不想知道?”齐玉露重复了一遍。</p>

    郭发点了一支烟，双脚搭在桌面上。</p>

    “你为什么又没去？”</p>

    郭发啐了一口：“我凭啥听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