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替你姐姐赎罪。”</p>

    “你就嫁给旺财，往后跟着他留在如烟身边，伺候他吧。”</p>

    旺财，就是那个乞丐。</p>

    我的动作在空中顿住，皇后打在我身上的眼神过于炙热，仿佛要将我穿透。</p>

    “谢娘娘恩典。”</p>

    我咬牙，双手平举过头顶，向前匍匐跪在地上叩首。</p>

    皇后脸上的阴鸷终于消失。</p>

    爹爹和娘亲收到消息后，险些晕了过去，为难地看着我，又看了看一旁阴沉着脸的裴沉：</p>

    “她这是，存心要逼死我们啊......”</p>

    “老师。”裴沉瞥了眼门外，忙出声，“小心隔墙有耳。”</p>

    爹爹止住话头，愤愤地一拳砸在桌面上，饮恨灌了一口茶。</p>

    裴沉眼神复杂地看着我：</p>

    “瑶妹过来裴府后，学生会尽力护好她。”</p>

    大抵是怕萧鹤川再插手阻拦，第二日，就有几个太监抬着轿子在门前等我。</p>

    没有锣鼓喧天，没有所谓的大红嫁衣，更没有宾客如云。</p>

    我被从后门抬了进去。</p>

    几乎一点儿风声都未曾走漏。</p>

    宫人们压着我的臂膀，将我按跪在柳如烟面前，后者抬起腿，脚尖抬起我的下巴：</p>

    “果然和你姐姐是一个样，勾人的下贱胚子，就该嫁给乞丐。”</p>

    “如烟。”裴沉推门从外面进来，看也不看我一眼，将一碗桃花羹递给她，“你身子还没好利落，别生气，我们出去休息。”</p>

    “我不出去。”柳如烟固执，“你就在这里喂我。”</p>

    裴沉捏着勺子的手顿了下，上前，温柔地喂她喝完一碗桃花羹，柳如烟才跟着她离开。</p>

    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挑衅地瞪我一眼。</p>

    我只觉得好笑。</p>

    她大概还不知道，裴沉喂她的桃花羹里，早就被下了药。</p>

    她爱着的人，也恨死了她。</p>

    柳如烟让我跟在她身边伺候她，却无时无刻不在向我炫耀裴沉对他的好。</p>

    比如他当初给姐姐写过的诗作过的画，都被裴沉亲手撕碎，换成了她的。</p>

    再比如她会故意让我留在帐外，听他们一夜缠绵。</p>

    然后第二日醒来，故意问我好不好听。</p>

    我只能低着头。</p>

    她不知道的事，裴沉给她下了药，日日往来她床上的，其实只是被她留在身边的乞丐。</p>

    一直到立秋的时候，她又怀了身子。</p>

    欣喜地领着我，进宫去见皇后。</p>

    一同坐在高位上的，还有萧鹤川。</p>

    他捏紧了手边的扶手，不可置信地盯着我，眼神锐利，像是要当众剜掉我一块肉。</p>

    自从我被迫抬进裴府，就知道萧鹤川一直在派人寻我。</p>

    皇后也有意无意，将我的下落压了下去。</p>

    一直到今日，我才得以见到他。</p>

    自从我进来，皇后的眼神就一直停留在我身上。</p>

    我跟着柳如烟跪在地上，垂眉顺眼地问安：</p>

    “臣妇见过陛下，娘娘。”</p>

    萧鹤川面上表情有一瞬间的崩裂：</p>

    “臣妇......你嫁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