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还是，我应该用这枚石头亲手了结自己，至少还能清清白白去过奈何桥？</p>

    可是凭什么？</p>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受尽他们的羞辱？</p>

    不公平！</p>

    巨大的恨意和不甘瞬间席卷我的全身。</p>

    我不想死！</p>

    在乞丐把脏兮兮的手伸向我的胸时，我毫不犹豫地把尖锐的石头扎进他的左眼。</p>

    在痛苦的哀嚎声中，我举起满是鲜血的石头，用力扎向每一个靠近的乞丐。</p>

    然后奋力地往前跑。</p>

    可我还是失败了，我被他们堵在破庙里，怀揣着最后希望的石头被他们抢走。</p>

    瞎了眼的乞丐一巴掌一巴掌打向我的脸：「臭婊子！今天爷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p>

    说完，他便把自己的孽根往我嘴里塞。</p>

    我顿时心如死灰。</p>

    就在我想咬舌自尽的那一刹，人群中突然冲进一个小乞丐。</p>

    他举着一把生锈的断刀挡在我身前，恶狠狠地瞪着乞丐们：</p>

    「滚开！不许碰她！」</p>

    3</p>

    小乞丐如同疯了一般攻击着每一个试图靠近我的乞丐。</p>

    猩红的眸子带着暴虐的狠厉，如嗜血的野兽，让人不寒而栗。</p>

    僵持半晌后，乞丐们只得恨恨离开。</p>

    毕竟比起片刻欢愉，生命更加珍贵无比。</p>

    劫后余生的庆幸让我僵硬的身子渐渐松和，但小乞丐依旧保持着进攻的姿态。</p>

    纠结片刻后，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没事了。」</p>

    下一刹，一双侵略感极强的眸子锁定我，吓得我连连后退。</p>

    或许是见我太过恐惧，他猛地清醒过来，眸子里满是慌乱：</p>

    「你别怕，我是孟九安，你还......还记得我吗？」</p>

    他一边磕磕绊绊地解释，一边用力将杂乱的头发往后拨。</p>

    直到露出熟悉的脸，我才松了一口气。</p>

    原来是他。</p>

    那时我还在迎春院，在一个又一个恩客身下承欢。</p>

    在欢场男人的眼中，娼女的命自然低贱。</p>

    在我险些被某个恩客掐死时，小乞丐突然在他身后出现，打晕了他。</p>

    我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便把他偷偷养在卧房给他一口饭吃。</p>

    可没过多久，就被鸨母发现。</p>

    我被打得皮开肉绽，他则被打断腿丢出了迎春院。</p>

    被拖走前，他突然疯狂挣扎，拼尽全力朝我奔来：</p>

    「你等我，总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这里。」</p>

    自此，我再也没有见过他。</p>

    那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要带我离开。</p>

    尽管知道那只是他冲动之言，但我心里依旧有了期许。</p>

    我盼啊盼，盼啊盼。</p>

    但盼来的不是他，而是裴烬。</p>

    那天，我因为伺候不周，被恩客打到半死。</p>

    鸨母嫌我晦气，将我丢在门前石阶处等死。</p>

    裴烬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他将油纸伞撑到我头顶，问我要不要跟他走？</p>

    他教我识字、抚琴、舞剑......</p>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