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肩膀已经见了血，被沈霁临咬到冷汗淋漓。</p>

    而同样倒在地上的少年，也好半晌才苏醒。</p>

    他胸膛微微起伏着，上面还残留郑晚瑶纤长指甲划过时留下的血痕。</p>

    沈霁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酣畅淋漓过，宫中人暗地里欺凌他，但却忌于质子身份不敢明面上对他如何，即便是当年身处燕国，也从来没人敢这样对他。</p>

    但今日郑晚瑶却稚子似的跟他打架，像个混世魔女。</p>

    “殿下还真是做任何事都不计后果。”</p>

    沈霁临忽然低笑起。</p>

    他知道这位公主有多受宠，像是月亮似的被人捧在手心，但此时此刻，他却生了些旖旎阴暗的心思，想要将高悬天际的银月拉入深渊。</p>

    “倒是让人心生欢喜。”</p>

    沈霁临的笑并不是之前那种虚假笑容，而是类似于“这也太好玩”的笑意。</p>

    但他不知道，郑晚瑶之所以这般肆无忌惮，是因为根本没把他当人。</p>

    郑晚瑶想，他果然就是个疯子。</p>

    “往后还会有更欢喜的地方等着你。”</p>

    她嗓音讥讽看向沈霁临的眼睛。</p>

    “这里是郑国不是你的南燕。”</p>

    若她死了，沈霁临也别想活，他忍辱多年全都会功亏一篑。</p>

    “你若想算计本宫，就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p>

    郑晚瑶踉跄着起身，心中却已经有了盘算。</p>

    如果沈霁临必须称王小世界才不会崩塌，那届时不如让他卷入夺权风波，她得在沈霁临成长之前发展自己的势力。</p>

    郑晚瑶想，卫渊将会是她复仇路上的第一把利剑。</p>

    此时殿门冷不丁被人撞开，一袭绛紫劲装的少年闯了进来。</p>

    “阿瑶，你都好久没有跟……”</p>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下一刻就瞪大了眼睛。</p>

    后面赶来的卫渊同样愣在原地。</p>

    但见地上衣衫凌乱，沈霁临上半身赤裸着，身上还有无数抓痕，而郑晚瑶同样衣衫不整长发披散。</p>

    裴小将军瞬间拔剑：“哪来的贱种敢觊觎阿瑶！”</p>

    卫渊倒是没说话，面具下他的神情晦暗不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