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识趣呢，我们就乐呵呵把事儿办了。”</p>

    “要是不识趣，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跪着把事儿办了，你信吗？”</p>

    秦志远挠了挠头，道：“好好好，何斌，我服了，你牛。”</p>

    “今天是七月十六号，何斌，你告诉我，你准备什么时候把属于你的工作接回去？”</p>

    何斌笑着摇摇头，摆摆手。</p>

    “哪儿那么多事儿呀？”</p>

    他瞥了秦志远一眼，拿出一根华子点上，“秦志远，你是不是真不知道我是谁？”</p>

    “这么说吧，我让你接，是给你脸，给你脸你就得接着。”</p>

    秦志远死死抓着椅子扶手，关节都白了。</p>

    但他仍然要忍。</p>

    “要不，请宋主任拟个文？再怎么说，分管副乡长和我们民政办孙主任也得确认一下吧。”</p>

    何斌不耐烦了，刷的一下站起来。</p>

    他指着秦志远的鼻子道：“姓秦的，你信不信一周之内，我就能把你的关系调到营子乡？”</p>

    秦志远赶紧拦住何斌。</p>

    “兄弟，兄弟，别生气，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p>

    “既然你有徐县长撑腰，又跟蔡书记、宋主任那么好，其实不用非得亲自过来，随便打个电话就行，我哪儿敢不答应呀？”</p>

    何斌一把推开秦志远。</p>

    “傻碧！”</p>

    “啐！”</p>

    何斌一摇三晃地走了，秦志远站在那里，牙齿咬得咯咯直响。</p>

    赵建国抬起头来，说道：“小秦，算了，我们胳膊扭不过大腿的，人家是皇亲国戚，咱惹不起。”</p>

    秦志远笑了笑，“赵哥，没事儿，我还扛得住。”</p>

    回到座位，他收好录音笔，长呼一口气。</p>

    昨晚，中场休息时，孙雅跟他说了一句话，他感觉如醍醐灌顶。</p>

    孙雅说：“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p>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p>

    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自磨砺出。</p>

    他还年轻，受点苦、受点累、受点委屈、遭到背叛，又怎样？</p>

    生活还要继续延续，总不能做一辈子懵懵懂懂套中人。</p>

    他举起电话，打给了宋大成。</p>

    “宋主任，何斌让我把他的驻点上苗田接过来，您看我该怎么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