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挣扎又出血，她顾不上这些，只满眼心痛望着不远处的血人。

    “你们要做什么冲我来，伤害无辜的人做什么？！”

    “皇姐，救人就要有救人的态度，听说你膝盖硬得很，我倒是很想看看你下跪的样子呢？”

    独孤卿畅快笑着，眼中浮现嫉妒。

    “父皇疼你，甚至免了你的跪拜礼，这让我一直很不舒服，都是公主，凭什么你就高人一等？”

    “如果你现在跪下，对我三拜九叩，我便饶了这死老太婆的命，怎样？”

    独孤千婳挣扎着，拼死忍着眼中的热意。

    就在她要开口妥协自己，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忽得颤巍巍撑起声，沙哑哭喊：“不！千婳殿下，您不能……”

    “您是先皇最喜欢的公主，怎能为了老奴向这个洗脚婢生出来的贱蹄子下跪！”

    “放肆！”独孤卿怒火中烧，虽然她的母亲确实给独孤千婳的母后洗过脚，但她最讨厌别人提及她的出身。

    “来啊！给我割了她的舌头！”

    “不——”

    “咔嚓！”

    拼着断手的疼，独孤千婳扑到嬷嬷面前，挡住拔刀的侍卫。

    “独孤卿！你住手——”

    她忍着颤抖，缓缓弯下挺直的脊梁：“……我跪。”

    “千婳殿下，不能啊……”

    身后，嬷嬷扯着她的衣角哭得凄厉，独孤千婳不敢看嬷嬷，忍着眼眶泛红，握紧拳头在独孤卿面前，一点点弯下双膝。

    嬷嬷从小看着她长大，她早已把嬷嬷当成亲人，她不能看着嬷嬷出事。

    就在双膝就要落地的时候——

    “殿下，是老奴无能，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老奴……去了！”

    “嬷嬷！”

    眉心一跳，独孤千婳惊恐回头，却见老人竭尽全力冲上前，‘扑哧’一声撞上利刃。

    鲜血四溅！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