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p>

    2</p>

    杀青宴尾声。</p>

    宁姐在走廊尽头打电话。</p>

    「您放心，我得罪谁也不可能得罪金主爸爸，绝对照着沈总喜欢的款找，好，好，酒店和房间号您发我。」</p>

    我在圈子里几年，一听就明白了这通电话的内容。</p>

    那是我避之不及的，潜规则。</p>

    我循例没参加访问，提前离场。</p>

    保姆车驶离停车场时，我听见窗外蹲守的记者骂骂咧咧，说我大牌大耍。</p>

    看着他们长枪短炮守在这寒风天，我有些内疚，但不多。</p>

    毕竟，我不是不肯接受采访，我是不能。</p>

    我绑定了一个系统，系统给了我坦荡星途，同时也给了我一张有自己想法的嘴，面对媒体时，它撒不了谎，人越多，它越诚实。</p>

    「宁姐，这次是哪位金主？」</p>

    宁姐将保温杯盖拧开。</p>

    「沈宴西，刚回国那位。」</p>

    沈宴西，果然。</p>

    宁姐一边将保温杯递给我，一边继续说，「清欢，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这些行径，但是在这个圈子里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已。」</p>

    「但是我没有逼良为娼啊，都是自愿。就今晚这局，我手底下那些新人，各个都想冒头，争着抢着去，争得我头都是疼的。」</p>

    我将水一饮而尽，把保温杯递回给宁姐，「不要头疼了，今晚我去。」</p>

    下一秒，我听见保温杯掉落的声音。</p>

    宁姐张大嘴巴定定地看我，伸手来摸我的额头。</p>

    「你没发烧吧？刚出道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你都不肯走这条路，现在什么都有了倒是想做傻事了！」</p>

    「内娱20年都复刻不了一个你了，乖，咱已经是行业天花板了，不需要出卖自己，也不图他们那点资源了哈。」</p>

    笑死，就我这天降紫微星注定走花路的体质，我需要出卖自己换资源？</p>

    「姐，谁说我图资源了，我图的，是他的人。」</p>

    更确切的说，是他的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