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蒋戈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手都有些发虚，要是这事坐实了真和李传胜有关系，那他这个姐夫肯定会受牵连……</p>

    到时候，他的正职，怕是遥遥无期了……</p>

    “季千明，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我劝你老实交代，不要随便攀咬！”</p>

    蒋戈阴沉着脸道：“我知道你对我来审你有情绪，但……你要知道，我能帮你争取宽大处理，也能替你多说几句……”</p>

    季千明听出了他话中的威胁，这个多说几句，说的自然不是什么好话。</p>

    到时候季千明别说宽大处理了，甚至还有可能加重处罚呢。</p>

    但季千明却丝毫没慌，淡淡地说道：“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没什么好怕的。”</p>

    蒋戈咬牙切齿道：“我劝你想清楚再说！”</p>

    审问着和被审者之间的博弈往往就在毫厘之间。</p>

    当一方情绪被另一方牵着走时，那情绪先乱的一方就败了。</p>

    而此时此刻的一切都表明，这场博弈，蒋戈已经输了。</p>

    季千明道：“蒋副书记，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不太好，要不先去卫生间洗把脸？这包烟我就留着抽了。”</p>

    说罢，他又淡然一根烟继续抽了起来。</p>

    蒋戈刚要说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神情微变，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淡然抽烟的季千明，快步走了出去。</p>

    进了卫生间，确认每一个隔间都没人后，蒋戈这才拿出手机，拨出去了个号码。</p>

    在他离开后，季千明瞬间松了一口气，恶狠狠地抽了一口烟。</p>

    跟在秦修远身边三年，季千明确实知道不少事情。</p>

    这是他的依仗，也是一些人容不下他的原因。</p>

    他知道，自己这一关必须得过去。</p>

    否则，他这一辈子就彻底完蛋了。</p>

    市政大楼某一楼层的卫生间里，蒋戈听到电话那边的说辞后，当即气得压低声音地破口大骂了起来。</p>

    “你特么脑子是被驴踢了吗？你这上赶着往别人手里送把柄，我怎么救你……你别叫我姐夫，今天你就是叫我爹都没用！”</p>

    说完之后，蒋戈恶狠狠地挂断了电话，又骂了几句，这才平复了一下情绪，回到了刚才的办公室里。</p>

    季千明一看蒋戈的表情就知道这一关自己过去了，他也没说话，就那么静静地抽着烟。</p>

    “说出你的条件。”</p>

    最终，还是蒋戈先忍不住开了口，他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压低声音道：“怎么样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p>

    季千明也不跟他绕弯子了，说道：“我没犯任何错误，也不接受任何脏水泼到我身上。”</p>

    “蒋副书记，这种小事，我想您应该可以搞定吧？”</p>

    “只要我能安全出去，保证不乱说一个字，怎么样？”</p>

    闻言，蒋戈只想骂人，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替罪羊可以永绝后患，现在却因为他那个猪队友的小舅子，事情要重新洗牌了……</p>

    沉吟片刻，蒋戈还是咬了咬牙，点头道：“待会你就咬死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了。”</p>

    随后，蒋戈删掉了之前的录音，对着季千明使了个眼色。</p>

    双方都是官场上的老油条，很快就配合默契地重新走了一遍审问流程。</p>

    只不过，蒋戈的审问语气没有那么咄咄逼人了。</p>

    走完流程后，季千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