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自便。”</p>

    梁成说完也不管她，自顾自拿着相机走走拍拍。</p>

    钟柔果真找了个角落，一脸郑重其事地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汇报给了陈德发。</p>

    陈德发正在广州的洗脚城跟那个日语专业的大学生海吹。</p>

    接到钟柔的电话，他也感到颇为意外，立即坐起身，问道：“这件事确定吗？”</p>

    钟柔十分肯定地道：“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梁成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所以这次才会亲自参与地市的门调，我也是经他提醒才想到的，而且，唐宁的品牌经理也已经证实，对家在两个月前就私下跟他要过我们专柜最近一年的销售数据。”</p>

    陈德发立即警觉道：“你现在在哪？”</p>

    钟柔道：“我跟梁成还在唐宁市，明天一早就回滕城。”</p>

    “好，我明天坐早班机，中午到厂里，我要来确认这件事。”</p>

    挂了电话，钟柔回去找到梁成。</p>

    梁成拍累了，找了一间卖开封杏仁茶的小摊子坐下歇脚。</p>

    他要了两碗杏仁茶，看她走过来，将其中一碗推给她道：“坐下尝尝。”</p>

    钟柔在他对面坐下来，看了眼桌上那碗杏仁茶。</p>

    似乎是糯米粉做成的，里面放了花生碎、黑白熟芝麻、杏仁、核桃仁、腰果，青红丝、葡萄干，还有几粒浇了桂花蜜的小汤圆。</p>

    桂花跟杏仁味浓郁，看上去十分诱人。</p>

    除此之外，桌上还放着一份柠檬无骨鸡爪、一筒钵钵鸡、一份现切水果捞跟两小碗新鲜的牛杂汤。</p>

    钟柔刚才想着心事根本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坐下来，才发觉肚子有点饿了。</p>

    “谢谢。”</p>

    钟柔道了声谢，接过筷子就低头开始吃起来。</p>

    钟柔不挑食，也不像别的女孩做作，一坐下便认认真真的干饭。</p>

    除了无骨鸡爪、水果跟钵钵鸡，属于她自己那份的，都被她一点不剩吃了个干净。</p>

    梁成坐在她面对，只随意拣了两串贡菜吃了。</p>

    网红摊子，味道也是差强人意罢了，看钟柔吃得香，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p>

    钟柔吃饭时身子坐得板正，握筷的手也是规规矩矩。</p>

    只不过凳子太矮了，她穿着窄裙，一双腿又太长，屈膝坐在那里时像个小孩抱膝而坐。</p>

    认真的表情中透着股纯真的傻气……</p>

    似乎是察觉到梁成的目光，钟柔不自在的揪了揪衣服，问道：“你怎么不吃啊？”</p>

    梁成一笑，将面前的东西都推到了她面前，说：“我不爱吃，你全吃了吧。”</p>

    钟柔奇怪地看他一眼，不过几天相处下来，她发现梁成的确挺挑食的，他口味偏清淡，胃口也不大。</p>

    不像她什么都吃，还吃得多……</p>

    钟柔看了眼盘子里剩下的凤爪跟钵钵鸡，犹豫了一下，还是吃了。</p>

    她不想浪费粮食。</p>

    吃过饭，两人顺着江岸往回走。</p>

    这会街市上的游客已经少了一些，路上也不再人挤人。</p>

    梁成把相机背在肩上，踩着拖鞋走得很慢。</p>

    时不时有路过的女孩子捂着嘴着从他身边走过去。</p>

    钟柔原本走在他身后，见状干脆躲远了一点。</p>

    梁成走了一段回过头，见钟柔站地离他远远的，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正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