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说，你是最早告诉她陈京墨有鬼的人，你怎么发现的？”</p>

    沈炔看着我，眼神带着审视，我不敢看他，怕对视多一下，就要露馅。</p>

    “我，我也是意外。”我假装结巴，“陈先生给我的感觉很神秘，总是很忙碌，很严肃的样子。”</p>

    “不过有时候，他看起来很高兴。”</p>

    沈炔疑惑地哦了声：“怎么个高兴法？”</p>

    “就是有时候，我看到他似乎在跟别人聊天，会笑得很开心，不像是普通的开心，就是那种对待情人似的样子……”</p>

    我心慌意乱。</p>

    一方面，是因为我现在身份，就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港南穷鬼。</p>

    另外一方面，我的确对于沈炔很忌惮。</p>

    除了他那好像要看穿我的眼神，我更害怕他揭穿我。</p>

    跟他睡那天，我补了处女膜，那晚我和他约在酒店，还想着关灯，可他一进门就把我架在灯下睡了。</p>

    整整一夜，最后我那点血都在他的人鱼线上干涸了，他问我要什么，给了我陈家的工作机会，我还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他了。</p>

    可“沈先生”……</p>

    这个沈，居然是顾温柔干爹的那个“沈”。</p>

    “跟人聊聊天而已。”</p>

    沈炔吸了口烟，氤氲雾气里，他的眼像两盏灯：“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他出轨了？”</p>

    我额头有些冒汗了，勉强解释：“我看到过，先生手机上有女人的照片。”</p>

    “什么样的女人？”</p>

    沈炔靠在沙发上，一门心思地想从我口中撬出线索。</p>

    我察觉到他态度有点不对。</p>

    疑虑跟玩味掺和一块，像猫戏老鼠的姿态，不像是找陈京墨麻烦，倒像是审判我。</p>

    他是怀疑我跟陈京墨有一腿？</p>

    但我此时不管穿着打扮，还是那副沉重遮住大半张脸的镜框，都显然不是让男人感兴趣的对象才是。</p>

    我警惕回答他的问题：“我也只是偶然瞥到先生的手机，有时候好像皮肤有些黑，有时候好像是短发，但我具体不知道都是什么人呢。”</p>

    “是么？”</p>

    沈炔起身看我：“听你描述，陈京墨身边莺莺燕燕挺多，好像什么都吃得下，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辛老师？”</p>

    果然！他怀疑我！</p>

    我错愕于沈炔的惊人敏锐，不过我很快镇静下来。</p>

    自我进入陈家，我每走一步都很小心，沈炔没证据，他没办法拿我怎么样。</p>

    “没有！”我立刻否认，一副被他话吓到的惊恐不安，看向顾温柔，“我没有的，陈先生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上我呢？”</p>

    沈炔却是在笑，那双狭长的眼眯起，让我莫名的发毛。</p>

    “谁说得准呢,万一京墨想换个口味，或者说辛老师实际上来者不拒？”</p>

    他在暗示我卖给了他，也会卖陈京墨。</p>

    我呼吸发紧，接不上话。</p>

    好在，顾温柔打断了我们间的对话。</p>

    “干爹，你说什么啊！你就不要开玩笑了好吧？京墨这种眼光的人，就算是出轨也不可能看上港南来的死穷鬼的，你看她穿的。”</p>

    “一股子的酸臭气息，从她旁边走过都要捏鼻子的。”</p>

    我连忙顺着顾温柔的话点头：“是啊……先生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看得上我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