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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他一边享受,一边不在意她
耀眼。

    但是在陆夫人眼里,却如同眼中钉、肉中刺。

    她喃喃自语:“这个小杂种!”

    前头开车的司机,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夫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粗俗不堪的字眼,他一定是听错了。

    ……

    陆夫人离开。

    咖啡厅里,乔云思独自坐了几分钟。她没有时间去哀悼什么,因为她很忙,忙于生计忙于奔波。

    深夜,回去时下起了雨。

    怕小提琴淋湿,乔云思脱了外套包着,快步跑向公交站台。

    她难得舍得打车。

    但是下雨天,车很不好打,站在阴雨绵绵的深夜半小时……乔云思冻得发抖,最后准备跑回去。

    但才跑了两步,她看见了陆申寒。

    正前方,水光陆离的马路边上,停了一辆黑色锃亮的高级车子。

    车窗半降,露出陆申寒那张矜贵的脸。

    他穿着一袭黑白经典西装,样子像是从哪个正式场所才出来的,全身带着一抹淡淡的松弛感……衬得乔云思更为狼狈。

    隔着雨夜,四目相对,静静凝望。

    乔云思冻得双唇颤抖。

    她的手死死抱着小提琴,像是抓住生命里最后一根浮草……她心里清楚,这是陆申寒给她的台阶。

    现在,她只需要服个软,坐上车。

    她马上会有干净的毛毯和热水,明早不需要再去商场表演,她会在豪华柔软的大床上醒来,当回那个陆太太。

    但,那不是她要的!

    乔云思站在雨里,静静与他相望。

    雨势渐大,沾湿了眼睫,也模糊了彼此的目光。

    约莫一分钟时间,她单手挡着头顶,在雨里向前奔跑……

    雨水溅起,溅在名贵的车身。

    她与他,在雨夜错身而过。

    深夜的街头,乔云思在雨中奔跑的声音,一声声敲在陆申寒的心里……淡淡的,闷闷的。

    他没有下车,他任由乔云思擦身而过。

    他看见她的脸,没有一丝血色。

    他看见她漂亮的手指贴上了医用胶布,他看见她身上朴素的衣裳,也看见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像样的首饰。

    但即使如此,乔云思也没有向他低头。

    雨,继续下……

    车挡玻璃前,雨刮器不停左右摆动。

    车内,司机跟一旁的秦秘书都默不作声,因为都看得出来陆申寒心情很不好。

    良久。

    终于,陆申寒轻声开口:“秦秘书,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乔云思不在那家机构上班而选择这种不体面的演出公司?她是喜欢吃苦?”

    秦秘书心头大震。

    她斟酌半响,才低低地说:“我以为……这样能让太太早点回家!陆总,我可以去向太太解释,说这并不是您的意思。”

    幽光中,亮起一点猩红在陆申寒指间。

    他吸烟的样子很矜贵。

    薄薄的灰色烟雾中,陆申寒语气带了一丝嘲弄:“在她心里,你做的跟我做,有什么区别吗?”

    秦秘书心里一松。

    但是随即,陆申寒侧身将烟头熄掉,声音变得冰冷凉薄:“下车!”

    秦秘书愣住:“陆总,外面下着雨。”

    陆申寒靠向真皮座椅,微微仰头,幽暗中他白皙的脖颈,喉结有力隆起。

    他嗤笑了一声。

    “乔云思都能在外面跑,你不能?”

    “秦秘书,哪一点让你觉得,你比乔云思要娇贵些?”

    ……

    秦秘书难堪不已。

    她心中知道,这是陆申寒对她的惩罚,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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