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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是我话语顿住,眼睛登时变得冰冷。</p>
“怎么是你?大半夜的这样吓人。”白沁雪冲我翻了个白眼。</p>
又指着山药,“你把山药给我削一下皮。”</p>
她起这么早是要给顾泽熬汤?</p>
我露出一丝苦笑。</p>
她从来没有为我下过厨,她说她的手是用来敲木鱼的,而不是用来做这种粗活的。</p>
只有我这种恶心的人,才适合做这种恶心的事。</p>
可她现在正在做的,不就是她口中恶心的事吗?</p>
我哑声,“白沁雪,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贱的人吗?”</p>
白沁雪一愣,我从来没有对她抑或是对她做的事露出一丝不满过,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p>
她又似是恍然大悟,语气中带着施舍,“顾泽想喝我做的汤,你帮忙削一下山药皮,等他喝完给你喝一点也是可以的。”</p>
好像我还要感恩戴德一般。</p>
不是给我盛一碗,而是等他喝剩下的。</p>
削完山药我双手瘙痒,却不敌心口的难受。</p>
我支撑着走到房间里的厕所,一口腥甜涌上喉咙。</p>
鲜红的血触目惊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