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p>

    我俯身靠近他，几乎贴在他的耳边说话，「你送的，我很喜欢。」</p>

    他身姿后倾，动作带着些手足无措。</p>

    父母都在楼上，客厅只有我与他二人。</p>

    我得寸进尺的靠在他怀里，「不许躲我。」</p>

    林静持被迫一只手扶着我的后腰，「阿娇，你乖一点好不好？」</p>

    「不好。」</p>

    我乖了太久了，现在不想了。</p>

    晚上他担忧我睡眠不好，坐在我床头给我讲故事。</p>

    朦胧睡去之时，我只依稀记得他声色柔缓，如珠如玉。</p>

    隔日，我央求医生朋友帮我找一个眼科大牛，严谨说来，现在还不是大牛，但十年后她声名鹊起。</p>

    现在的她，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医师。</p>

    我怀着微茫的希望去赴约。</p>

    我拿了林静持的病历和片子，在茶楼的包间里与那医生会面。</p>

    中年女人戴着眼镜，看了良久。</p>

    「有风险，你们愿意尝试吗？」</p>

    我手里的茶杯险些坠落，眼眶顿时湿润了。</p>

    这么久以来，林静持不是没有过求医问药，但是得到的都是拒绝与绝望。</p>

    「风险大吗？」</p>

    她态度严谨，「那就需要具体看过患者才知道了。」</p>

    我满心踌躇，怕给了林静持希望却又让他失望。</p>

    送别医生，听到熟悉的声音。</p>

    陆行开车载着一个年轻的姑娘离开。</p>

    他们没有看到我，我也没有与之交谈的打算。</p>

    回去的一路，突然阴天，狂风大作。</p>

    等终于进门，我挂衣服的手一顿。</p>

    我突然想起，那个女人我是见过的。</p>

    在上一世的新闻里惊鸿一瞥，她是林静持车祸身亡的肇事方。</p>

    与陆行在一起十年，他从没说过这件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