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扬言要我抬头，我只好抬头。</p>

    我狼狈的一面尽在他眼中呈现。</p>

    陛下狂笑不止，眼睛似毒蛇般「周爱卿是再恨朕吗？」</p>

    我声线颤抖又是一阵磕头「臣不敢。」</p>

    「君要臣死臣不敢不从，臣只是陛下身前的一条狗而已，没有资格恨……」</p>

    我恨自己懦弱无能，蠢笨如猪。</p>

    竟一直没发现自己恨错了人，杀了对我掏心掏肺的人。</p>

    攸宁更是被我折磨至极，那晚我不止强行做了床事。</p>

    我划伤攸宁手臂，深陷仇恨之中，欢愉过后又拿出匕首在她的手臂上划上一刀，一刀接一刀。</p>

    「一刀让你受受我母亲白绫吊死时的痛苦。」</p>

    「两刀让你受受我父亲被乱箭射死的痛苦。」</p>

    「三刀让你受受我哥哥被父亲一剑捅死的痛苦。」</p>

    「四刀让你…」</p>

    攸宁早被我折磨晕了过去，等她醒来看到的就是我大喊救命的场景。</p>

    「姜攸宁疯魔了！她杀了家人还要杀我！」</p>

    打更人帮我报了府衙，大理寺卿正来时看我的眼神更是让我觉得被钉在了耻辱柱上。</p>

    攸宁残破身体，只擢肚兜的场景被府衙们看了一干二净。</p>

    我硬是给她套上了喜服，扔上了府衙的马车上。</p>

    我还安排了人手在大理寺里监看给攸宁用刑的场面说于我听。</p>

    拶刑之痛晕了过去，又一盆冷水将她泼醒。</p>

    「姜攸宁，本官只要你在这份认罪书上按下手印，后面的刑罚你皆可不用受了…」</p>

    大理寺卿正与岳父有些情宜在，让姜攸宁早早按下我写好的认罪书，便可少受些罪。</p>

    姜攸宁只掀开眼皮看了一眼认罪书。</p>

    上面第一行就是杀父杀奴共十八余人，罪不可赦应处死刑。</p>

    第二行安了一个荡妇的名义。</p>

    一口鲜血血吐在认罪书上。</p>

    大理寺卿正拿着那纸罪书轻啧几声「姜攸宁，又废了一张纸，本官也是好意提醒你，让你死的轻快些罢了…」</p>

    「外面谁人不知你家亲眷之死是出自周怀君？</p>

    他现在是陛下眼前的红人，你不过是他扔出来挡箭的罢了！」</p>

    「这大理寺里都是他的眼线，他要折磨你……官场之事风云万变，我和你父…罢了罢了，我再重新准备一张，你赶紧认罪少受些苦吧！」</p>

    攸宁被拿下拶子，被府衙扔进牢房的稻草上。</p>

    晚上我偷偷去看过她，牢房高处的光正好洒在她伤痕累累的身上。</p>

    正红的喜服上血迹早已干涸变成了暗红……</p>

    那时我的内心平淡翻不起一丝波澜，这时心里确是波澜汹涌的悔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