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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息不稳,不免有些担忧。</p>

    “奶奶,今天还没喝......”</p>

    话还没说完,奶奶摇头喃喃道:“虺蛇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p>

    我跟姑姑都听不懂奶奶说这话的意思。</p>

    奶奶收敛心神,严肃地道:“晚上不管听到外面发出什么动静,都不许出来。”</p>

    说完,奶奶就进了自己的房间。</p>

    晚上,跟姑姑睡一张床,我倒是不那么害怕,只是心里发慌,翻来覆去也睡不着。</p>

    凌晨的时候,从堂屋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念诵法咒,声音越来越响,从门缝里还透射出红彤彤的火光。</p>

    我下床,透过门缝看到了无比诡异的一幕,奶奶在堂屋神龛下,以一种极其夸张的姿势趴在地上,像是在跪拜什么......</p>

    奶奶跪拜在神龛下,正对着神龛里那座漆黑的蛇像。</p>

    我听到的吟诵声,就是从奶奶嘴里发出来的。</p>

    她的声音十分邪性,一会儿是她自己的,一会儿又是另外一个古怪的声音。</p>

    堂屋里火盆燃烧的铜钱,通红橘黄的火焰,将神龛里那尊漆黑蛇像映射的忽明忽暗。</p>

    加上耳边传来一阵阵诡异的诵吟,让整个屋子都透着一股子邪性。</p>

    不多时,我透过门缝看到奶奶就跟中邪了一样,整个身子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p>

    我心里震惊,赶紧把躺在床上的姑姑推醒,姑姑只是看了一眼,就对我说:“别打扰她!快回去!”</p>

    姑姑的话刚说完,我就看到火光映射下,神龛里那蛇像的影子好像活了过来,将奶奶瘦削的身躯,笼罩在蛇影之下。</p>

    耳边似有一条巨蛇,在吐露猩红的蛇信,嘶嘶作响。</p>

    我不敢声响,捂住嘴巴躲在门后。</p>

    也不知多久,奶奶才颤巍巍的起身,收拾了一下东西,转身出了门。</p>

    我心下好奇,奶奶这么晚了要去什么地方?</p>

    姑姑却呵斥我,让我不要管,奶奶会回来的。</p>

    我带着满心的疑虑熬到了天亮。</p>

    这一天,快中午的时候奶奶才回来。</p>

    她好像一夜之间,又消瘦苍老了很多,似乎一下被抽干了本来就不多的精气。</p>

    吃饭时,我们都默契的没有开口说话。</p>

    奶奶吃了两口,放下筷子看向姑姑:“如玉,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还一直怪我?”</p>

    姑姑夹菜的手顿了一下,摇了摇头,没说什么。</p>

    奶奶却道:“当年你满心欢喜的带那小伙子回村,可这么多年,我却连门槛都没让他进!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p>

    奶奶叹了一口气,道:“当年我想拆散你们,除了你们俩八字不合,注定走不长久以外,还有便是那人属蛇!”</p>

    姑姑不想旧事重提,打断地说道:“好了,都过去这么久了,就别说这些了。”</p>

    奶奶抿了抿嘴,没在继续说下去,而是转头问我道:“瑶瑶,你知道你爷爷当年是怎么死的吗?”</p>

    爷爷的死因成谜,就算面对村里的闲言碎语,奶奶也从不说半个字。</p>

    我试探着道:“我听村里人说,是因为爷爷当年在后山的盘龙岭,打死了一条怪蛇,然后就遭了报应。”</p>

    没想到奶奶听了这话,却冷笑的哼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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