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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娶我吧，拿着这个荷包来，我爹会答应的。」</p>

    那男子愣住：「原来这不是荷包，是烫手的山芋。」</p>

    柳苔笑道：「你不敢还是不喜欢我？」</p>

    「原本不敢，现在敢了。因为原本不喜欢，现在喜欢了。</p>

    「只是，你知道我是谁吗？」</p>

    「很重要吗？管你姓赵钱孙李还是周吴郑王，又改不了你这张脸。姐姐们直到掀开盖头才能知道嫁了个什么怪物，我比她们好多了。」</p>

    「那我上门提亲的时候，你可不要后悔。」</p>

    柳苔笑出声：「我不悔。只要你来，我就是腿被打断，爬也要爬出去嫁给你。」</p>

    男子握着荷包笑：「你几岁了？」</p>

    「快十八了。」</p>

    「年纪轻轻便这般胆大。」</p>

    柳苔心想：我十四岁就敢拉着白绫上吊呢。人或许有天性，后天怎么压都压不折的那种，线就牵在老天爷手里。老天爷不仅大过她爹，还大过皇帝。</p>

    男子又道：</p>

    「不对，应该是年纪轻轻才这般胆大。</p>

    「你叫什么名儿？」</p>

    「柳苔。有句诗里写：『苔花苞米小，也学牡丹开』。」</p>

    柳苔后来想通了，管周氏为什么给她起这个名儿，既然成了她的名字，好意头她就自己找。</p>

    「你呢，你叫什么名儿？」</p>

    「贺渊。」</p>

    贺渊，柳苔忖度，好耳熟的名字。</p>

    呀，是京里那个有名的克妻鬼！</p>

    她一慌，掉下一只鞋。</p>

    贺渊将那鞋捡起，扬起笑脸问她：「你的八字硬不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