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p>

    她伸出手指，忍着眼中的泪，仔细的擦拭着唐婠婠那双没什么灰尘的高跟鞋。</p>

    手腕突然被人大力攥住，傅苏远声音阴测：“穆小钰，你这样和卖的有什么区别？”</p>

    区别？</p>

    穆小钰抬眼看他，她也想问他，自己现在这生不如死的生活，还有区别吗？</p>

    不知道是不是穆小钰眼底的泪恶心到了他，傅苏远猛地就她甩开，往后退去。</p>

    还没等穆小钰开口，他不知道哪儿来的怒火，从身后助理手中接过现金，就这么重重地扔在穆小钰面前。</p>

    “你不是爱钱？捡吧。”</p>

    钱砸到穆小钰头上，比她以为的要轻很多，心中忽然更难过了。</p>

    她没有抬头，而是伏低身体，像从前那样一张一张捡。</p>

    她也知道此刻的自己像一条乞讨的狗，满足着傅苏远羞辱的快意。</p>

    无所谓的。</p>

    她甚至，还希望傅苏远这种羞辱她的癖好能维持久一点。</p>

    那样，母亲的病或许还能救。</p>

    穆小钰收好钱时，看热闹的人已经被保安遣散，傅苏远和唐婠婠也早就离开。</p>

    她紧紧抱着帆布包走出公司大门，热浪滚滚，她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p>

    腰部一阵阵疼痛扯着她的神经。</p>

    她小口小口呼吸，强撑着摇摇晃晃地挤上公交车。</p>

    谁知，司机刚一起步，她忽得眼前一黑，栽倒下去！</p>

    “嘭！”</p>

    穆小钰砸在地上，额角狠狠磕上一旁的扶手支架。</p>

    “小姑娘！你没事吧！”</p>

    “快，谁叫一个120。”</p>

    穆小钰疼到痉挛，却还是用尽力气爬起。</p>

    “没事，就是有点低血糖。”她不能再浪费一分钱了。</p>

    穆小钰就这么顶着满头的血，死死抱住妈妈的救命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