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没有说话。</p>

    夏莹还坐在客厅里，我不想把气氛弄得那么僵。</p>

    吃饭的时候，大约是有了前头那一茬，贺川频频给我挟菜。</p>

    「今天的虾不错。」</p>

    我慢吞吞吃了，一抬头，又见夏莹也给我挟了一筷子过来。</p>

    她看了看贺川，又看了看我，笑容温婉，动作自然。</p>

    「是啊，姐姐，你多吃点儿虾，哥哥做的虾最好吃了。」</p>

    仿佛我才是这个家的客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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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莹在我家住了下来。</p>

    把她接来我家住的事情是贺川提出的。</p>

    三天前，贺川忽然告诉我，他那个远在国外的妹妹要回国了。</p>

    他说这些年她一直过得不好。</p>

    她在国外一个人，孤孤单单，被男友背叛，又被医生诊断出抑郁症……</p>

    他说这些的时候，唇角紧抿着，目色沉沉还带着几分颓意。</p>

    我瞧着，不由带了几分心疼。</p>

    于是，在他说出「她一个人回国，不想回家也不想让父母知道，想在这里借住一段时间」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就同意了。</p>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所谓的『妹妹』，就是他念了那么多年的白月光。</p>

    直到在机场上，我瞧见夏莹的脸，我才猛地意识到——</p>

    我曾经见过她的照片。</p>

    在贺川的书架上，《望舒草》的第 68 页。</p>

    他把她的照片夹在了书里。</p>

    那一页里，他用中性笔划了一行线。</p>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p>

    ——她就是那个藏在贺川心底多年，念念不忘的白月光。</p>

    夜里，我想着贺川和夏莹之间的事，怎么也睡不着觉。</p>

    贺川就从背后拥着我，温热的呼吸撒在了我的耳边。</p>

    「睡不着吗？」</p>

    我点点头，接着便听到「啪嗒」一声。</p>

    我走出房门，夏莹就站在客厅里，一地的陶瓷碎片之间，盈盈垂泪，身形微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