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身侧的手捏成拳，指骨几乎要透出皮肉。</p>

    身后女子柔声问：“在看什么？”</p>

    他收回目光，轻轻摇头。</p>

    舒太后却望见了那一行人当中，格外显眼的一双男女。</p>

    “那不是韩荀的小儿子吗，搂着的那个是谁啊？”</p>

    身边女使道：“回太后娘娘，是通政使司经历姜默道的小女儿，名字叫姜念。”</p>

    舒太后自然没听过这个名字，又去看谢谨闻，“今日进来之时，你就在看这个姜念。”</p>

    这回不是疑问，而是陈述事实。</p>

    谢谨闻却说：“我疑心她是临江王的人。”</p>

    女子面色倏然一变。</p>

    要真如此，那可不是一桩小事。</p>

    而侯夫人听着韩钦赫指路，东弯西绕竟是到了南园里，各家公子哥在的那片湖边。</p>

    许多人都瞧见了他们，隔岸议论他们在做什么。</p>

    姜念早从韩钦赫怀里起来，并与人站开了三步远。</p>

    这举动叫一众女使暗暗嘲讽。</p>

    “韩公子，我问的是字条在何处。”侯夫人此刻面若寒霜。</p>

    “您别着急啊，”韩钦赫往边上走了两步，忽然振臂高呼，“沈兄，姜兄，快来快来！”</p>

    这下不止侯夫人困惑，姜念一时都没反应过来。</p>

    可韩钦赫还在喊，直到那两名男子绕到跟前，向侯夫人行礼。</p>

    一个是沈渡，还有一个便是姜念那蠢哥哥，姜鸿轩。</p>

    不等这两人开口询问，韩钦赫便已先拉过沈渡。</p>

    “夫人不是问，今日出席男子中可有人合适为世子讲书，依我看，非季舟兄莫属！”</p>

    沈渡虽不知所措，却也没有冷场，忙说着：“韩贤弟谬赞，今日到场皆是青年才俊，风雅云集。”</p>

    一旁姜鸿轩憨笑着插嘴：“韩兄，那我呢？”</p>

    “你啊......”</p>

    韩钦赫那双桃花眼移过来，在姜念身上转一圈，姜念便是一阵心慌。</p>

    不出所料，这人又要为非作歹了。</p>

    可偏偏她此刻，没法去阻拦。</p>

    “姜兄，是这样。”韩钦赫放开沈渡，收了笑显露几分认真，“侯夫人许诺，能替我请旨赐婚，我......”</p>

    姜鸿轩就算天资蠢顿，眼光几个来回也明白了，“你，你看上我三妹妹了？”</p>

    韩钦赫不敢看姜念，讪讪点头。</p>

    沈渡却是有些意外，直直望向队伍后头的少女。</p>

    姜念微微蹙眉，对他摇头。</p>

    “韩兄，”沈渡立刻出声，“这种事你不该问姜兄，还是得过问姜姑娘的母亲。”</p>

    “是是是，”姜鸿轩也应和，“我娘亲此刻应当在内院，一会儿散了席，我带你去寻她。”</p>

    侯夫人现在才看明白，姜念放了一个韩钦赫出去，韩钦赫又无休无止地攀扯了一堆人进来。</p>

    他们这是算准了，自己不会将此事闹大。</p>

    “夫人，您可答应了，要替我说媒啊！”</p>

    侯夫人笑了。</p>

    瘦削端庄的面孔透出亲和，一双凤目却冷得刺骨。</p>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她的手向后一伸，女使立刻推姜念过去，“念姐儿啊，听闻你母亲过世，已有十年？”</p>

    姜念不知她要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