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绵从来没干过这种事。

    别人还在对考试答案的时候，她坐上了陆潇年的车，目的地是酒吧。

    陆潇年在开车，周赫在副驾驶打电话，听内容是和校招相关的事。

    姜绵坐在后座，手将自己的背包带子抓得有点皱，她以前只在手机屏幕上看到过酒吧，那地方好像总是乌烟瘴气的，她已经开始在脑中演练，等一下要怎么表现得驾轻就熟，千万别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让人笑话。

    周赫挂了电话，跟陆潇年说：“人事他们那一帮人要加班，迟点才过来，咱们先去吧。”

    陆潇年没说话，周赫不安分地扭头去看姜绵，“妹妹，你酒量怎么样？”

    “还……”姜绵含糊道：“还行吧。”

    她根本没喝过酒，就连带酒精的饮料都很少碰。

    陆潇年从内视镜里窥她一眼。

    周赫笑说：“我们老大千杯不醉，喝烈性酒都跟玩儿似的。”

    “啊，这么厉害的吗？”姜绵睁大眼，她问周赫，“你们经常喝酒？”

    “倒也没有，现在比在国外那时候喝得少多了，毕竟有工作嘛，以前在学校我们通宵打游戏，喝酒，都不觉得累……”

    周赫喋喋不休，姜绵听得很专心。

    她其实是有点儿好奇陆潇年在国外的生活的，那时她就曾经担心他会过得不好。

    原因是，她早就从陆逸之口中听说，陆潇年大学期间，付婉雯已经断掉了他的生活费。

    他才能花多少钱啊，那点钱对于陆家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但付婉雯对他一毛不拔。

    后来他要去国外读研，虽然听说拿的是全额奖学金，可毕竟还要吃饭，姜绵这样想着，在陆潇年出国之前，她将她存的零花钱都换成了美金，装在信封里，有天去陆家的时候偷偷从门缝下面塞进了他的房间里。

    她不知道他在不在房间里，转身就赶紧跑了。

    对陆潇年，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还是同情，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希望他能过得好点，但她能为他做的很有限，现在看到他交到朋友，其实她还挺为他高兴的。

    他们去的是在北城很有名的连锁酒吧，名叫苏格。

    进门之后姜绵就有点紧张，炫彩的灯光，和舞池中舞动的人群，对她来说都挺陌生的。

    并且，看到这里的红男绿女，她觉得自己有点土气，她今天是去考试的，一张小脸素面朝天。

    三人在大厅东北角的卡座落座，服务生过来，看到姜绵愣了下，“我们这里不接待未成年人的。”

    姜绵反应了下才明白过来，立时涨红了脸：“我不是未成年！”

    “哈哈哈哈哈哈！”周赫笑得直拍桌子。

    “你要看我的身份证吗？”姜绵憋屈死了，“我都大四了，马上毕业。”

    她解释的时候神情过分认真，陆潇年看了一眼，低下头，唇角也缓缓勾起。

    姜绵余光瞥见他这个表情，快气死了。

    她都没见过他笑，就这头一回，还是嘲笑她。

    服务生讪讪：“女士您别生气，您看起来太年轻了，我才会误会。”

    姜绵并没有因为被夸年轻而感到高兴，相反，她有一种被人看轻的感觉，于是她试图装作常来酒吧的老手，问服务生：“有龙舌兰吗？”

    龙舌兰是烈性酒，周赫啧啧一声，“妹妹，悠着点。”

    姜绵说：“没事，我经常喝这个。”

    陆潇年侧过脸睇向她。

    说实话，姜绵在这里确实格格不入，她身上的学生气很重，也难怪服务生会将她当成未成年。

    姜绵的乖是出了名的，别墅区里，陆父陆母口中，乃至学校里，所有认识她的人评价她，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