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主呢?回趟家让我伺候你!村里都是在粪缸里上厕所!你爱去不去!”</p>
我爸迫不及待拆开黄金叶。</p>
点了一根。</p>
他坐在脏兮兮瘸腿的椅子上吞云吐雾。</p>
“行了!粪缸还在老地方!自己去解决!别挑三拣四!”</p>
我忍着不适。</p>
凭着小时候的记忆,在老屋北边野地里找到一口老旧的粪缸。</p>
真臭!</p>
我捂住鼻子,地上都是碎瓦杂草,差点绊倒。</p>
正当我脱裤子解决时。</p>
身后一只手猛地抓住我。</p>
2</p>
“啊!”</p>
我惊叫一声。</p>
眼看就要摔倒在恶臭的粪缸里。</p>
幸好我平时注重锻炼,身手不错,反应也很灵敏。</p>
左手迅速撑住缸沿,右手揪住一旁的野草。</p>
等我稳住脚跟,身后那人却迅速溜走了。</p>
脱了裤子,不方便去追赶。</p>
我猜,可能是附近小孩子跟我恶作剧。</p>
我被农家粪缸里冲天臭气熏得差点晕过去。</p>
但形势比人强。</p>
我惊魂甫定,正要重新找个野地解决。</p>
村长路过,他一脸惊疑地盯着我。</p>
好尴尬。</p>
脚趾可以抠出三室一厅。</p>
“你是小雨吧?听说你在大城市工作?今年回老家过春节?”</p>
“呃......”</p>
我真的有点憋不住。</p>
村长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唠叨。</p>
我怕弄脏裤子,丢了一个成年人的自尊。</p>
“大叔!你家有卫生间吗?我急!”</p>
我借了村长大叔家里新修的卫生间,终于挽尊。</p>
回家时,我特地抄了一条泥巴路。</p>
小时候我经常在这儿割羊草,锄地种山芋,侍弄蔬菜。</p>
我是山区留守儿童。</p>
爸妈年轻时在外面打了十几年工。</p>
没学历,没能力,没人脉。</p>
就是最普通的搬砖工。</p>
后来我爸患上腰椎盘突出,回老家休养,干不了重活。</p>
我妈一个人在外地租房打零工,很难支撑下去。</p>
两人回到乡下,拿出打工积蓄承包了一片山头。</p>
西瓜,橙子,梨子,桃子。</p>
都种过。</p>
可惜没有半点水花,抠抠搜搜,勉强能挣点家用钱。</p>
穿过桦树林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p>
是姐姐?</p>
她和村里臭名昭著的二流子小刚躲在树林里打啵儿。</p>
我悄悄走过去。</p>
姐姐和小刚搂搂抱抱,衣服被扯得凌乱不堪。</p>
小刚:“我在你家门口看到一辆路虎!那个车起码得一百万!是你家谁买的?”</p>
姐姐瞬间发出尖叫声。</p>
“不可能!那是小雨公司派给她的车!顶多三四万!”</p>
小刚贱笑道:“我忘了!你不认识英文车牌!”</p>
姐姐初中毕业,辍学跟了一个社会上的混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