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上是什么错事,但为了避免某些小人现在利用此事做换届选举的文章,这个秘密现在还只能是个秘密。当然,如果您以为需要,它也可以永远成为秘密。”
范翔忠转过身来直视着孙立新,二人对视了好长一阵,一股疲惫突然向范翔忠袭来,他缓缓地指了指门口说:“你走吧。”
10·3
从范省长那里回来之后,洪厅长就召集了和罗晓慧在路上定的几位审计骨干到会议室开会:“……这是事关十亿美金能否落地信州的大事,一定要速战速决,彻底查清信州高速虚假上市的问题,给省委一个交待,我再强调一次,为了大局的稳定,这次审计我们千万不要张扬,不要动静太大,要注意对外界,特别是对新闻界保密,查清这个问题后迅速撤出高速集团,审计组还是由罗晓慧处长任组长,尽快进入高速集团。”他说完后问道:“大家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那好,散会。”
众人起身纷纷向外走去,罗晓慧眉头紧锁地坐在那儿没动,洪厅长走到门口扭头看见了沉思中的罗晓慧,他等其他人都离开后关上门走到了罗晓慧对面:“有什么不理解的,说吧?”
罗晓慧一脸沉重地答道:“说不准。”
洪厅长坐了下来:“你这个老毛病今天能不能改一改?说不准也说说看。”
罗晓慧苦笑道:“说不准的事还是不说为好,以免乱了你的方寸。”
洪厅长嘿嘿一笑:“我乱了方寸不怕,怕的是你这个审计组长乱了方寸,说吧。”
罗晓慧沉吟了片刻后道:“洪厅长,我有几个不理解。第一,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信州特派办公然挑衅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阻挡特派办对他们的审计。可在这个时候曾经强令我们撤出高速集团的范省长,为什么又主动向省委提议请我们二进高速集团呢?难道仅仅是为了查清信州高速虚假上市的问题给世人一个交待吗?”
洪厅长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罗晓慧马上否定了,但又提出了新的疑问:“不是,如果是国家审计署的信州特派办去查这个问题对于世人来讲不是更有权威性更有说服力吗?为什么偏偏把我们推了上去?”
洪厅长飞快地答道:“这很简单,自己的羊自己栓,自己的孩子自己管,省里企业的问题由我们审计厅查,我们能完成的事又何劳方宏宇的特派办动手呢?”
罗晓慧点了点头:“说得好,这正是他们此举的用意。”
洪厅长又问:“罗处长,你把问题想复杂了。说说你的第二个问题吧?”
罗晓慧站了起来:“第二个问题是,信州特派办对高速集团的审计调查是全方位的,而给我们下的任务却是单一的,只查信州高速的虚假上市问题。这不由得不让我怀疑,他们能打出信州高速虚假上市这张牌,挑起事端向特派办叫板,他们就有十足的把握知道我们在信州高速上市的问题上查不出任何问题,或者说信州高速虚假上市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他们只是出了张假牌虚晃一枪,其目的是让特派办知难而退。”
洪厅长在消化着罗晓慧的话没有吭气。
罗晓慧走到洪厅长身边更进一步地问:“洪厅长,而我们却在扮演着一个什么角色呢?查了半天没查出问题,然后象个吹鼓手似地去到处证明他们的清白,证明信州特派办抓住他们不放是无是生非,是唯恐天下不乱,我们在被他们当枪使的同时,也把我们自己推到了与信州特派办叫板、抗衡乃至于最后撕破脸为敌的对立面。”
洪厅长越听越傻,他不解地问:“难道范省长的提议难道省委的决定都是别有用心?难道他们都被杜慧卿和孙立新所利用,或者整个班子……不不不,不可能。小罗,你真是把我的心说乱了。”
虽然洪厅长的想法有些恐怖,但偏偏这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