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喝酒
“你想逃走是吗?告诉你,没有那么容易!今天你既然来了,走就由不得你了。如果你不给我说个清楚,我就剥了你的皮!”“‘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银俊雅由不得怒火地问。钟佩霞气得两眼冒火说:“我是什么人,我是栗宝山的爱人。我要你这个害人精立刻跪在地上,向我认错,向我保证,如若不然,我就将你这身狐狸皮剥下来,让你到阴曹地府遭锯拉,遭油炸!”银俊雅劝她说:“你一定是中了坏人的奸计,你骂我,我不恼,有话我们以后可以慢慢地说,你千万要冷静一些,不要胡闹。”她说着要夺路出去。钟佩霞一个恨命的耳光落在银俊雅的脸上说:“我胡闹?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个不知廉耻的骚货!你害了三个书记还不够,还要害我的丈夫,我……我今天跟你拼了。”她大骂着,扑到银俊雅跟前,狠命地撕打银俊雅。银使雅一边招架一边想,这个时候跟她讲理讲不清,闹下去影响不好,唯一的办法是赶快离开她、离开这个地方。于是,她用力将钟佩霞推脱到地上,夺门逃走了。钟佩霞追到门外,见已无踪,返回来扑到床上失声痛哭。
发生在栗宝山办公室里的这一出戏剧,贾大亮等人了解得一清二楚。直到钟佩霞的哭声完全停止了,屋子里再也没有了什么动静以后,金九龙才让万富民派服务员前去领人。
钟佩霞一听说栗宝山不回来,要让她到招待所去睡觉时,更是气得不得了。她痛苦地想,栗宝山真是变了呀,听她来了,连见也不愿来见她。竟然要把她安排到招待所里去住,难道他还要回到这里跟那个妖精鬼混?想想他们结婚这么多年来缠缠绵绵、如胶似蜜的夫妻生活,想想栗宝山临下来前对她说过的那些山誓海盟的话,她的心像有万把刀子在扎。
不过,当着两个服务小姐的面,她没有流泪,没有把内心的伤感表现出来。因为先前痛哭流涕一段时间之后,她已经冷静了一些。她在想,不管怎么样,她都应当理智一些。自古家丑不外扬,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因为她搞得飞飞扬扬,不可收拾。她应当先关起门来跟栗宝山算帐。所以,她在两个服务小姐的面前,忍着心痛客气地点点头,随着她们离开了栗宝山的办公室。
这个时候,金九龙黑着灯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子后面,借着院子里的灯光,看着钟佩霞跟在两个服务小姐的身后,朝外走去。看着她们出了大门之后,给招待所的万富民拨通了电话。
万富民在招待所大门口迎上钟佩雷,一边热情地问候着,一边和两个服务小姐一起送她往栗宝山所在的那个房间走去。
“他们来了。”在窗户跟前观察动静的张言堂向栗宝山打招呼说。
尽管在这之前他们已经研究好了一套应对的策略,但一听说他们来了,栗宝山还是由不得一阵紧张。
“栗书记,夫人过来了。”万富民一边敲门一边高声地打着招呼,随即推开了房间的门。
钟佩霞一看见栗宝山,由不得内心里的愤气翻滚,真想立时揪住他责问个清楚,但她见万富民和两个服务小姐在身后跟着,一见栗宝山和张言堂都用亲切的面孔迎着她,使她不得不极力地压着心火,栗宝山和张言堂所担心的那种场面到底没有发生。
“嫂子你来了?快请坐,您喝水。”张言堂主动握住钟佩雷的手,有意用力,同时给她使着眼色。
“给你们添麻烦了,你们快回去休息吧。”栗宝山这时对万富民和两个服务小姐说。
万富民在两个服务小姐退出去以后,见栗宝山看着他,等着送他走,只好说声晚安也退了出去。
稍过了一会,张言堂站起说:“我走了,你们慢慢说,外面由我负责了。”说完,走出去,关上门。
钟佩雷本想扑过去跟粟宝山撕打一番,却一头撞到他的怀里放声痛哭,浑身抽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