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解放
不肯看他。他站在那里诉说,求情,他坐在那里抽烟,喝茶,看报,好像没有他这个人存在似的。他说完了,他一言不发,继续让他在那里站着。一直站了一个多小时,他才说了句训斥的话,打发他走:“有困难就不能克服了?是兴趣重要还是工作需要重要?
是你听组织的还是组织听你的?”气得他跑回家里一天没吃饭。
生气归生气,想办的事没有办成还是继续努力。过了几天,他又去找,又去求情。情况跟第一次差不多。一连跑了几次,结果都是一样。有人出主意让他们送点礼。周满丰买了点东西,像做贼似地,乘一天晚上天黑,偷偷摸摸到了秦家。秦家人看看他手上拿的那点东西,连句让座的话也不说。秦会林在客厅里坐着看电视。他把东西放在地上,就说早已准备好了的求情话。秦不但不答应,还严肃地批评他的送礼行为,就好像他是多么廉洁的干部似的。最后把东西塞在他的怀里,把他推出了门。并且告诉他,以后有事到办公室,不准再到家里来。至此,周满丰不愿再去求了。
可是,银俊雅还是不甘心。她鼓励周满丰再去找,周满丰坚决不去。为了再争取一下,银俊雅提出和周满丰一起去。周满丰推不过去,只好垂头丧气地陪同前往。这一回,情况有所改变。秦会林不但让他们坐下,还用理解的眼光看了他们几眼。那眼光尤其在银俊雅的身上停留的时间很长。不过他说,他有工作要忙,叫他们改日再来。后来,去了几回,回回都是工作忙,往后推。周满丰认为,这是存心拖着推他们,因此不愿意再去了。银俊雅因为见了几次秦会林,觉得秦会林不是那么可怕的,有了胆子,便一个人找去了。
这一去,情况就大不相同了,秦会林给她让座,给她倒水,脸上不但堆了笑,还顺着她说许多话,什么困难是不小呀,个人的专长也应该考虑呀,甚至连分配不合理的事实也承认了。银俊雅听着他说的这些话,看着他那色迷迷地笑限总往自己脸上盯,虽然察觉出他的贼心所在,有种受辱感,但是又想,既然走到了这一步,让他妄想一下也无妨,只要掌握好尺度,先把自己的事情办成了,到时候不再理他就行了,反正她的这张脸,看的人多了,妄想的人多了,她也没有什么办法。然而,秦会林说是说,却不痛痛快快地答应给他们解决。他有意出去小解,回来时便把门锁上了。他红着脸,不自在地笑着,向她走近。她意识到要发生什么,心里异常紧张,不知所措地站立起来,做好了逃走的准备。正在这时,电话响了。他不得不去接电话。打电话的是金九龙。
金是得到银俊雅去秦会林处的信息以后,有意打电话搅他的。因为金九龙也有获得美人银俊雅的强烈欲望,不能看着鲜桃子先落到秦会林的嘴里。电话里金问泰在干什么。秦说没有干什么事。金便跟他闲聊起来。银俊雅自然不知打电话的是谁,那边在电话里都说些什么,只见秦会林十分焦急地应付着,一边看着她,一边咬牙切齿地发恨,又不得不陆陆续续地回一两句话。她想就此走了,又不甘心。好容易应付完了,秦会林对她说:“你的事好办,包在我身上。”于是,又像刚才那样红起脸,不自在地笑着,向她走近。又在银俊雅异常紧张,感到危机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电话二次响了。秦会林十分恼恨,不想去接,但还是去接了。打电话的自然还是金九龙。秦会林对着他的上司不敢把恼恨发泄出来,仍无可奈何地应付一气。末了,秦会林又红脸,又笑,又朝银俊雅走近,电话又响了起来。这回,秦会林下了决心不接,只是在一声接一声的铃响中,他站在那里,停止了行动。过一会,电话不响了,秦会林又开始了他的行动。不过,这时候银俊雅已经想出了应付的办法。她给泰合林倒了一杯水送过去,十分礼貌地请他喝点水。秦会林在札义之下,不得不有所缓和,放慢进攻的动作。他接住银俊雅送给他的水,放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