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的过去,到时候该怎么办?那一天下午,她在灌丛中呕吐过后,捞开衣服,自己狠命地挤压Rx房,那微微泛红的乳头上果真流出了淡淡的水汁……她的这一切,躲过了那些粗心大意的男人们,却没有躲过那个老工人的家属。四十多岁的大嫂在灌丛下找到她,问她是谁造的孽?她含泪摇头。大嫂说:“珍珍,这可不是小事呀!看你憔悴得生了大病似的,拖下去怎么得了?快去给场长请假,下山去。”珍珍只是摇头。她心里清楚,下山去又怎么办?这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她怎么向家人亲友说。大嫂着急地说:“珍珍,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干的好事?一定得让他承担责任。”珍珍还是不说。替她着急的大嫂听到身后的灌丛有了声响,站起身来,看见场长低着头走过去了。大嫂心里生了疑窦。就在第二天,场长在砍树时立了“树碑”,那是从未砍过树的生手才会犯的错误,就是在砍伐时违章操作,只砍了树的一面,而大树却猛地倒下,撕成了两半,场长被撕开的树干挑上了天。
场长死了,珍珍的肚皮却越来越大。
林场离医院太远,而一个没有结婚的姑娘要上医院也是羞惭无颜的。珍珍就残忍地折磨自己。她挑水,劈柴,”狠命地干男人们干的活。那个夕阳西坠的傍晚,她挑着水从山溪边回来,只觉得眼前一黑,连人带水桶摔倒在地,漫流的溪水流过她的身下,带着殷红的血无声地在小径上漫延……她终于流产了,在那个深山老林里,在那个吃药也找不到地方的山野中。她下体的血潺潺不止,死神随时都可能降临。好心的大嫂到处求情,但谁也不敢承认珍珍的肚皮是自己搞大的,谁也不愿背着血糊糊的珍珍去医院,因为谁也不敢保证路上珍珍会不会出意外,也因为这是伐木人的忌讳,场长立“树碑”的凶死惊吓了工人们。
陈庆刚站出来了,他不顾一切地把珍珍从林场背到了五十多里远的医院……此后,陈庆刚的原配妻子因这件事和他离了婚。病愈后的珍珍不顾亲朋好友的劝阻,毫不犹豫地投进了庆刚的怀抱。她比陈庆刚小整整十岁。也因为那次自残似的流产,珍珍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
睡梦中,珍珍被庆刚搂得更紧了,他用粗大的手,轻轻地滑去了珍珍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