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起身奔向电视大喊“姐姐——姐姐!”喊声结束了,南娜也昏昏然倒在红木地板上。
胡炳辉开门进屋,见躺在红木地板上的南娜一动不动,丢下手包一个单跪就将南娜搂了起来,又摇又叫:“南娜,怎么了南娜!”
南娜见是丈夫胡炳辉,“哇哇”着大哭起来,双手不停地捶打着丈夫的胸膛埋怨道:“姐姐去了,你在现场的,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你安的什么心,你说!”胡炳辉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南娜哭道:“县电视台的新闻播的呀……姐——你在那儿,妹妹我离不开你呀!”胡炳辉将南娜扶到沙发上坐了,再备好一条热毛巾递给她:“哭吧!南娜,我这心里,早已憋不住了!”。言罢,胡炳辉的双眼之中,真格地有泪水汩汩地流出。南娜哭了一阵,红肿着双眼对丈夫说:“我想去瞧瞧姐姐介‘胡炳辉抹尽泪,点燃一根烟,说:”明天行吗?“
“不,就现在!”
南娜站起来,拉住胡炳辉的手,就要往外走。胡炳辉道:“南娜,真要去,你得答应我,在局里,你流泪可以,可千万别嚎天大哭!”
南娜点点头,语气哀婉地说:“我只是想见见姐姐!”
停尸房里没有灯光,门是关着的,胡炳辉领着南娜走进去的时刻,有人声音很小却很凌厉地喝问:“谁?”
胡炳辉边回答“是我”边拉亮灯,一看,原来是范天策一动不动地立在南妮尸体的面前,忙道:“范哥,南娜从电视新闻中知道了,非要来看一眼姐姐不可!”南娜见姐姐南妮真真切切地毫无心跳和呼吸地躺在停尸台上,想过去抱一抱姐姐,却慑于浮现在姐姐尸体之上的一团冷森空气,泪,流得十分的凶猛,然而,更凶猛的,是南娜注视范天策的那两束目光。范天策之于南娜的这种目光,早已习以为常,视而不见视怪不怪。范天策明白,小姨子南娜之于自己的敌意,始于多年以前的几件事情,其中最关键的,是他范天策在其身上作画的图谋,次而关键的,是他范天策在别的女人身上作画的时候曾被南娜撞个正着。或是因为过悲过哀而失去理智,或许早就酝酿过如此的举动.南娜突然伸出双手揪住花天策的衣领吼道:
“姓范的,南妮死了,这下你高兴了吧?”
范天策似乎是被南娜这一大不敬的行为激怒了,怒斥道:“南娜,放手!知道你姐姐死时的情形吗?炳辉,告诉她!”
胡炳辉多年来,还从没见到过范天策如此地发火,一见他动了真气,用力掰开南娜的双手,陪着笑脸道:“范哥,都是一家人,别见外,南娜,快给姐夫陪个不是!”
南娜道:“我向他赔不是?哼,他姓范的对不住我姐姐!”
范天策的气似乎消减了一半,道:“炳辉,你把门关上——南娜,你说我对不住南妮,可是你要知道,你姐没少让我顶绿帽子啊!”
南娜一抬手道:“胡说,姐姐不是那种女人!”
胡炳辉道:“南娜,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南妮与唐滔是大学时的同学,他俩、他俩……范哥,我直说了——他俩早就要好,出事前,他俩在车上还……还……不然,怎么他俩都会下身赤裸呢?再说,法医验证后,也是如此的结果。”
话音刚一完,不知怎么地,停尸间的灯突然灭掉,三人走出来,一看,整个交通局大院都漆黑一遍,才明白可能是临时停电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