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石头布
的人一阵大笑。
秘书张继续说:“你说,那女人是你的学生,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人民把一个女大学生交给你,你却将她培养成一只鸡,你难辞其咎。”
讲师葛说:“如果你和一只鸡睡觉的时候,你不会问她是不是大学生的,我相信鸡也不会用大学生的名义去招揽顾客。”
秘书张怀疑地问:“你真的没和那妞上过床?”
讲师葛说:“没有,我他妈的为什么要骗你?”
秘书张说:“反正我们中间肯定有人跟那女人有过关系,我很想知道是谁害得我们被株连进来,等到事情查清楚了,我非把他的xx巴搞掉。”
“对,把他废了。妈的,可把老子害苦了,没吃到腥反惹了一身骚。”船老大声若洪钟的言语在房间里升起。
讲师葛说:“你们何必气成那样,我给你们讲个关于幼儿园老师的笑话吧。”
在讲师葛兴致勃勃地讲他的黄色笑话的时候,萧客的目光与文学编辑宋不期而遇,他们注视了对方好一会儿,才将目光移开。药剂师萧客一直在观察谁是这些人中真正的嫖客,他猜测文学编辑宋也在做同样的判断,最后他们相视一笑,因为彼此心照不宣,笑得有点尴尬。
但在这个特定的空间里,谁不在互相猜疑呢?萧客想。
萧客和文学编辑宋跟着大家一起笑起来,他其实对这种笑话并没有很大的兴趣,他之所以笑,完全是为了掩饰掉方才自己的内心活动,他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区别于他人。
但是他的笑非常短促,因为讲师葛笑话里幼儿园教师的职业使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妻子,此刻丛蓉在干什么呢?他的眉峰渐渐聚集起来,这时,秘书张提议大家来做一个游戏。
11
萧客在那个房间里满怀愁绪的时刻,我和常小东在一江之隔的浦东某中餐馆对花支描述着上午去周浦看望蒋的经过。当然在讲到蒋的时候,我也想到了萧客,随即又立刻看见了丛蓉伤心的模样,我有点担心萧客也会像蒋一样被判刑,我有点走神,常小东手里卷着我上午交给他的《漓江》,把探监的情景讲了一遍。
常小东说:“为了看蒋,我早上六点钟就起来了,从虹桥那边赶到浦东南码头,再坐班车直达周浦。那儿有个平板玻璃厂,蒋就在那儿服刑。蒋的父亲和我们一起去,七点钟夏商准时出现在车站边,他家离那儿不远。然后大家就上车,大约开了一个小时,在一个安静的没有车牌的站我们下了车,蒋的父亲在前面带路,我和夏商跟在后边,大约走六七分钟,中间要经过一条窄长的甬道,然后是大片的庄稼,最后我们就看到了很高的有电网装置的围墙,这是后门,是接待犯人亲友的地方。我们先用身份证登了记,然后站在一边等着被叫到名字。”
我插了一句:“有点像唱票。”
常小东笑了一下,继续说下去:“这个等的过程比较长,大约有三刻钟,我和夏商便只好溜达,但地方本来不大,溜达不到哪儿去。后来我们看到了一块大黑板,上面是张表格,给犯人打分。我们找到了蒋,他的分数很低,可能说明他工作得不是很好。夏商还找到了一个叫李连新的名字,开玩笑说一定是李达新的哥哥。”
花支在一旁骂了一声:“妈的。”
常小东又笑了一下,再说下去:“那块黑板旁边又有一块,比较小一点,上面也是一个表格,写着犯人的经济情况,干的活折算成钱,然后除去开销,我们发现蒋的账面上有两百多块钱,也是比较少的,就嘲笑他肯定是不好好劳动。夏商让我注意那堵围墙,围墙旁有座哨塔,上面有个荷枪的士兵,我们对着那堵墙比划着,算计着从这头爬到那头的可能性。那个士兵警惕地注意着我们。蒋的父亲跑过来说蒋马上要出来了,让我们准备好,我和夏商各拿了两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