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
盘和棋。”
“有那么多吗?”老者也笑了。
女医生站起来走到墙边,用擦板擦去一块小黑板上的162,然后记下新的数字:163。
“一百六十三盘和棋?”李窗觉得不可思议。
老者抬起头来:“不奇怪,这是真正的棋逢对手。”
那一瞬间,李窗觉得那老者有些面熟,他未及细想,女医生已去水池边洗了手,招呼蕾丝道:“小朋友,来。”
蕾丝坐在了医用转椅上,李窗走过去守在女儿身旁。蕾丝张开嘴巴,小脑袋仰了起来,女医生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掀起旧纱布,伤口露了出来,蕾丝没有叫喊,但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很疼。李窗知道女儿的倔犟又开始了,他心疼地说:“医生,轻一些。”
女医生孔琳不知何时戴上了口罩,她会说话的大眼睛朝李窗看了一眼,李窗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善意的讽刺。
女医生为蕾丝敷上药,换上了干净的纱布,蕾丝爬下医用转椅,钻到父亲手臂下。
女医生又走到水池边,回头对李窗说:“女孩伤口已开始收口了,过两天可以再来换一次药。”
李窗谢了女医生,询问药费是多少。
手上都是肥皂沫的女医生说:“下次一起付吧。”
李窗想了想说:“也好,谢谢你了。蕾丝,向阿姨说再见,向爷爷说再见。”
老者在一旁向李窗父女微笑致意,李窗觉得他的笑很奇怪。
女医生也笑了。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地对李窗说:“请等一下。”说着她跑进了隔壁的房间,马上又出来了,手里握着一封信,“麻烦你帮忙投进邮箱里好吗?”
“没问题,顺路就有一个邮箱。”李窗接过信。
“谢谢你。”
“举手之劳的事,何必客气呢。”李窗回头看了一眼,女医生的口罩拿掉了,她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李窗很不熟练地笑了笑,牵着女儿的手走出了诊所。
走出去一段路,蕾丝忽然抬起头对李窗说:“我一点也不喜欢她。”
“谁?”李窗问。他在看那只信封。锁厢大街香湖巷6号3楼B室阿农先生收孔琳医师牙科诊所“那个女医生。”蕾丝说。
“为什么?”李窗把目光从信封上收回来。
女孩说:“她根本就没有妈妈好看。”
李窗知道这句话真正的意思是“她虽然好看,但我不稀罕,我还是喜欢妈妈的模样”。
李窗笑了,重又举起信封看着,用讨教的口吻说:“没有人问你她好不好看呀?”
“你看她的样子那么特别,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女孩幸灾乐祸地说。
“小孩子别瞎说。”李窗的脸一下子红了。
“你偷偷看她我瞧见了,可她并不好看!一点也不好看。”女孩一撇嘴。
“好吧,她不好看。”李窗说。
“爸爸,我下次不来换药了。”女孩说。
“好吧,不来。”
“爸爸,我要去幼儿园,今天是展老师的欢送会。”女孩说。
“你的伤口还没有好,别去了吧。”
“不,我要去。”
李窗只好送蕾丝去了幼儿园,他现在已懒得为这类小事去和女儿争辩,这除去显示了他对女儿的溺爱外,也多少反映了他性格中懦弱的一面。
幼儿园里,果然在举行展老师的欢送会。蕾丝挣开李窗的手,飞奔到大草坪上去了。在那里,小朋友们围在展老师身边,和她一起唱儿歌,王园长和其他女教师也在一旁轻声伴唱。蕾丝简直像一只离群的小鸟飞了出来,边跑边喊:“展老师,展老师。”师生们都回过头来,展老师敞开怀抱接住了俯冲过来的蕾丝,小朋友也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