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平等的平等
的真诚与美好,相信这或许就是最好的安排,感谢那个人给予的陪伴和一同走过的那段路程。
有些奋不顾身的女人,却在爱情中常常伤痕累累。郝蕾是我非常欣赏的女演员,在电影里,在舞台上,她就是那种无畏地把自己完全交出去的演员,我看到的不是身体的尺度,而是情感的赤裸与热烈,好像她的每一个毛孔都是张开的。我坐在观众席里忍不住想:“这样的女孩子明亮得就像一团火,很容易灼伤自己,也容易把对方吓坏。”在节目里她还是带着这股生猛的劲儿:“为爱我可以很疯狂,可以一个人在海边听着陶的《沙滩》待上四天,只为决定是否要选择爱一个人;又可以在关系即将结束时在海边再待上四天,希望大海给我力量和讯息。”一个连开始和结束都这么讲究感觉的女孩,是一个生活在童话里的女孩。当她遇到不纯粹、遇到背叛、遇到不理解,就会视之为世界末日。她痛哭,她不眠,她愤怒,她不能接受!如果遇到一个恶意刷屏谩骂她的网民,她就冲出去与之对骂,全然不顾所谓的公众形象,那一刻她已经中了圈套。她在痛苦中保持着一种骄傲,记得在话剧《柔软》中她的一段独白:“他们视我为异类,只是因为我不耻、不屑于掩饰我的轻蔑。”但她的心一定还是非常柔软的,如另一段台词:“在我们的一生中,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我祝福郝蕾找到真正懂她珍惜她的男人。其实如果在一定的距离之外,理解她一点也不难。我去参观她作为模特在印度拍摄的摄影展,在那些作品里,她剃去一头青丝,着一袭袈裟,时而在丛林中出神,时而在船头凝思,平静而淡然,仿佛悟出了一些什么。“也许我的前生是个花花公子,那些女人此生变成男人来报复我?也许这就是轮回因果?”她自言自语道。我引用苏格拉底的一句话说:“如果你娶了一个好女人,你就会是一个快乐的男人;如果你娶了一个糟糕的女人,你就会成为哲学家。”听罢,郝蕾大笑,说:“看来我真的要非常感谢陪我一起爱过的这些‘老师’们,让我快成哲学家了。”
我们有时那么忘我地投入爱情,只要能赢得对方的欢心,甚至不惜放弃自己。颜丙燕因主演《爱情的牙齿》获金鸡奖。谈起自己的初恋,她说就是那种死心塌地的爱,可以为他改变一切:他喜欢什么颜色,就穿什么颜色,他喜欢吃什么东西,就去学着做给他吃。直到有一天一个女孩来找她,说这个男人已经跟自己好了,请她退出。如果放在今天,她可能会聪明地回应:“哦,对不起,他太淘气了,不好意思啊!”但在当时,方寸都乱了,她就跑去跟男人说要分手。但他不同意分手,还打了她。为此她很长时间都不能原谅他。就在两三年前,突然听说这个人年纪轻轻地没了,因为洗澡时漏电。那一瞬间,她感到一阵疼痛。其实回想起来,当年的我们都不真正懂得爱,要么失去自己,要么狼狈地分手。所以当剧组里的一位年轻男演员向颜丙燕哭诉失恋的痛苦,她的回答是:“我帮不了你什么,只能跟你说,好好享受你现在的痛苦吧,因为再过一些年,你离开谁或者谁离开你,都不会这么痛了。”痛让我们成长。
记得史铁生写过一篇文章,大意是人们都说天堂里没有苦痛;但如果没有苦痛,你又怎样感受幸福?蒋雯丽讲过一番话,意思是说,如果有人赐给你幸福,却剥夺了你寻找和创造幸福的过程,这样的幸福是否足够好?
正如波伏娃在《第二性》中所言,那些不承认自己柔弱的女人,往往更无法摆脱自己的女性意识。生为“第二性”,无论我们主动示弱,还是享受柔弱,甚至承认“二”是天性,几番折腾之后,女人们想要的理想效果就是让爱伴随男人与女人的成长而成长,实现身体与精神的双重匹配——
朱冰
弱的智慧
“去爱,很简单;但会爱,有点难。就是神,在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