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她发现他在她身边,一只胳膊搂着她,安慰她,想让她平静下来,但她摇摇头,想让他相信,她不需要安慰,这非常丰富和美妙,高兴的泪水沿脸颊流下来。
“噢,天哪,”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噢,莫尔图利,这太过份了。”
她摸索着身后的手包,抽出一片克林奈克斯手纸擦眼睛,大笑逐渐成了讪笑。
“怎么了,雷切尔?”
“很滑稽,就这个。我这个老古板,如此认真地听你讲话,为之高兴和担忧,以为你在谈我们——以为你对我也是认真的。”
他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我对你是认真的。”他说。“我也是实际的,我知道那不可能。你在家乡的名望太大,对我这样一个傻瓜你太聪明了。”
“噢,住嘴,莫尔图利,我只不过是同爱特图或任何别人一样的女人,”她松了口气说。然后,更加有节制地补充,“如果你知道我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事,你为什么还要带我去那个沙滩,并且——并且向我示爱?”
“为了乐趣。”他简单地说。
“为了乐趣?”她重复着,她的嘴在发这两个字的音时好像是在学习一种新知识。
“做爱还有别的原因吗?生孩子,那是事后之事,不是首先的和主要的原因。乐趣是生活中的重要事情。它不会使我们变坏,而总是使我们变好。”
立即,轮到雷切尔感觉自己像孩子在成人面前了。“为了乐趣,”她又说了一遍。“是的,我懂了。我想我实在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好了,以前是多么单纯。我为它投入得太多了。我已经不那么看重它了。或许我已在自己心目中永远毁了它。”
“什么?”他说。
“别在意。”她仰面看着他,看着他的宽阔的年轻大人脸。“莫尔图利,同我一起真的有乐趣?”
他非常庄严地点点头。“许多乐趣,”他说。“你是一个给予许多乐趣的女人。”他迟疑了一下。“你不觉得有乐趣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简单的让她吃惊。“我乐意,你当然知道。”
“我想如此,但——”他耸耸肩,“你不想再见到我,所以,我不敢肯定。”
“我是个复杂的女人,”她说。
“我没有你们的想法,”他说。“我有我的,像我的同胞一样的想法,它告诉我当爱情中出现欢乐,就不要阻止它。”
“我开始明白了,”她说。“我很笨,但我在学。原谅我过去的严肃,莫尔图利。事实上——”她举起双手,捧着他的脸,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谢谢你。”
一只有力的胳膊把她搂到他裸着的胸脯上,紧紧地贴着他,他的另一只手开始解她裙子上的扣子。她低头看着他的手,没有制止他。
“不,”她低声说,“真的,我不能,这是犯规的,决不能那样,我会被轰出美国精神分析协会。”
“我们会得到快乐,”他说。
至此,她已躺在草垫堆上了,裙子已经不见,剩下尼龙短裤后,迅速地解着罩衫的纽扣。当他爱抚她时,她又一次咯咯地笑了。她是在心中玩一种叫作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游戏。其中一场是弗洛伊德1905年的一本书,《对性理论的三大贡献》。她可以用来命名这声场游戏,它们是三海妖,然后她便咯咯笑起来。
“怎么了?”莫尔图利问道。
“别作声,别作声。”
而且别思想,别思想,她告诫自己,其实这是多此一举,因为一会儿她就无法思想了。她是个女人,现在没有问题。她是个初次有了乐趣的女人,比她一生中所获得的乐趣还要多。后来,有好大一会儿,肉欲的乐趣和热烈的痛楚混在一起,打破了平静,她捕捉住一个飘忽的念头,是乔-摩根,好,好一个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