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药。我不懂如何推销产品。我认为这种傻东西得到一种合适的标签,并且实际上不会伤害任何人。哈克费尔德家将赚上百万,或许会想起去支持将来别的实地考察。”
“如果普爱是一种如此低等、普通的药,莫德,你为什么鼓励丽莎干下去,贩卖——如你所说这种半掺假的东西?”
“我重复一遍,亲爱的,它不会伤害一个人,并且还会有好处。它使这些土人感到年轻,它使丽莎感到年轻,或许这样还能帮助别的人,对购买者可能是一种心理提升。”
“我还是不——”
“还有,克莱尔。当一个女人到了40,感到自己40岁或者更多,在一个像我们那样的只注意20岁女人的社会里,对自己的年龄是相当敏感的。我想,她干任何有理的事情使自己忙碌和活跃都应受到鼓励。她应该把思想放到心里去,不是放到身子上。有了‘活力’,丽莎将是年轻的40,而不是老40,她还会是年轻的50和60岁,在生活中有一席之地,有自己的道路。我凭经验说话,克莱尔。有一天你会明白。丽莎的路是正确的,我将鼓励她。”
克莱尔同莫德对面坐着,听她说着,吸着烟,开始理解了。莫德已发现了她自己的普爱草,那就是三海妖。克莱尔对丽莎和莫德都同情。克莱尔才25,丽莎比她大15岁,莫德比她大35岁,然而克莱尔感到和她们俩同龄,因为年龄不仅按年头计算,也按反映内心对无用、被忽视和被遗弃的感觉所形成的年轮来计算。克莱尔清楚,从技术上讲她在可使用的年岁上有着一定的优势,也就是说在这个星球上有着更长时间的契约——这个星球充满二、三十岁的年轻人那种难以抗拒的势利和傲慢——但这个优势还不够,因为这种优势对她没有用,她没有“活力”,也没有海妖岛考察队。
“我们到哪儿了?”莫德说话了。
克莱尔重整速记本和铅笔,还没有准备停当,外面传来一声女人的大叫,接着是女人和男人相互吵闹的声音,哈里特-布丽丝卡进了门,她的脸被某种突然的恼怒奇怪地扭曲了。
“那个奥维尔-彭斯,我告诉你,莫德,”她喃喃地说,接着察觉有两个人在屋里。“噢,嗨,克莱尔。”她转向莫德。“今天什么时候能单独见到你?我需要你的忠告,并且我相——”
“目前还没有时间,”莫德说。
克莱尔立即站了起来。“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位了。”
“好吧,克莱尔,”莫德说。“我们何不过——让我看一下,过15分钟再开始口授呢?”
克莱尔出去后,莫德在椅子上转过身来,把全部家长式的关注放到了她的丑小鸭身上。“你进来时说到奥维尔-彭斯,”她说。“与奥维尔有关吗?”
“奥维尔?”哈里特-布丽丝卡重复了一遍。
“噢,他——”她摇摇头,走向长凳,坐下来。“他变得很怪,”她说。“我找不出恰当的词来形容。他本来是个很好的人,现在,他老是挖苦我,刚才在外面,他突然窜过来。把我的胳膊抓得生疼,想拖我找个地方谈谈。我告诉他得等一等,我有一件更紧急的事情要同你商量一下,他就又发开了疯,所以我只好不再理会他,进来了。”
整个过程,莫德一直在点着头。“是的”她说,“这些实地考察有时影响某些——成员——负面影响。环境变了,想在一种绝然不同的文化中一成不变地行事,这会使某些人急躁不安。”她想起了在节日期间同萨姆-卡普维茨的谈话,他对海妖岛教学课程的激烈反应,以及对玛丽出席其中一门课的冲天怒气,她也记得先前同奥维尔本人的一次交换意见,以及他对海妖岛社会和哈里特同她的已死去的病人间的韵事的那种传教士式的自负评论。即使雷切尔-德京,以往是那么冷漠和客观,在整个节日期间也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