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们的配偶。这就是我所指的今天在我们自己的社会向男子也有了压力。”
克莱尔在聆听他这篇说教中不住地点头,后来又被鲍迪头人对她婆母的谈话声吸引了过去。
“莫德-海登博士,”头人说道,“你同意考特尼先生的意见吗?”
“或多或少,”莫德说。“考特尼先生的意见有其正确性,但过于简单化。例如,他将男人的精力充沛同他让女人达到性高xdx潮的能力完全等同起来,我并不认为这是美国、英国或者欧洲的有效标准。我们的妇女对精力有不同的定义。如果一个男人是一位好养家人、可依靠、给人以安全感,而不单单是个美妙的爱人,他也可被视为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而在另一个不同的水平上,一个有钱或者有权或者有威望的男人将会发现,他可以用这些来有效地替代那种让女人达到性高xdx潮的精力。”
鲍迫转向了考特尼。“这是对你的观点的有趣的修正,对吗?”
考特尼接受了这种修正。“绝对如此,海登博士。”他说。“有钱的或有名的男人是没有这种现代压力的。如果他们没能提供性乐趣,他们仍然有能力提供在我们社会更有价值的别的乐趣。对此我想说得更进一步——我得说,上层和下层的男人比中层阶级的男人受到的压力要少。上层有别的东西来满足他们的女人,下层一般都太穷和太无知,根本不关心什么相互达到性高xdx潮之类的事。对受穷的妇女来说,期望生活得到基本保证胜过期望性高xdx潮,一个配偶能给她生活保证就足以成为十足的男人了。这些女人首要的是在经济上得到满足,至于其它,她们一概视为闲情轶致。”
“但中间阶层又如何?”鲍迪问道。
“在那里,对男人的压力是不间断的,”考特尼说。“这个广大的、所谓经济上属平均水平的中间阶层,其文化程度足以了解新的平等,其安全程度足以应付各种开销,但没有财富或者权威,或者替代精力的糊口困扰,这些人就是我们社会里承受着最大压力的男成员。他们现在在择偶方面开始觉悟到,他们必须像书本上所说的那样深思熟虑、打算周全,可有时成功,更多的是失败;他们不断地觉察到,整个事情不再像他们的祖父辈时那样快活。有时我想,这种怀旧情结是因为有那些能够接待中层、中上阶层的妓女、应召女郎和集会时的招待女郎。这些女郎是旧时女奴的一种回返现象,她们给予欢乐而无所企求,对这种付出的欢乐,她们仅仅要求一件与她们的给予极不相称的小物品、小礼物或者一小笔现金。”
除了远处的音乐,这座巨大的藤竹房间沉寂了好一会。克莱尔呷着棕榈汁,猜度着土著主人们对这番话会作何感想,而这番话她确信是非常真实的。当然,她告诉自己,考特尼谈话中避开了讨论妇女,回避了绝大多数已婚妇女的普遍烦恼和不满、以及产生这种状况的原因和涉及的有关问题。是谁曾说过爱情的最终不幸,可不予计较?莫姆先生说过。爱情是最终不幸,可不予计较。她打算把它提出来,但因为身边的马克烦恼不安而作罢,于是,她放下椰壳杯,决定探明考特尼还没说出来的关于男人的压力是什么。
“考特尼先生,我——你——你似乎只是讲了美国、西方男人的状况?”
“对。”
“世界上其它别的地方,甚至在这儿,在海妖岛上,男人们是否有着同样的压力?”
“不,男人没有,女人也没有。”
“为什么没有?”
考特尼迟疑了一下,瞟了一眼正襟危坐在众人之上的鲍迪。“也许鲍迪头人更有资格。”
鲍迪摆着他的干瘪的手否认着。“不,不,我听从你的高见,考特尼先生。你的语言表达能力更强些,能更好地向你的同胞们描述我们的方式。”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