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知,前段日子,母亲突然容光焕发,脸上破天荒的染了笑,白日里还从她的深宫中走出来,坐在花下晒晒太阳。弄得老管家也挺是纳闷儿,跑血鹰跟前说:“那个小丫头,甭看人老实,哄老太太,可真是有一手。”
“哪个小丫头?”
“就是那个叫紫朵儿的。”
“紫朵儿?”血鹰感觉这名字很新鲜,很特别,想了想,就在脑子里记住了。收集整理等再次看到紫朵儿陪着母亲坐在太阳下,就笑着走过来,“你就是紫朵儿?”
“回主人的话,奴家就是紫朵儿。”
兴许,紫朵儿的回答太规范,太有礼节,也兴许,她垂下的目光还不够老辣,让血鹰看出了破绽。总之,那天起,血鹰就对这个紫朵儿多了层戒备。戒备来戒备去,血鹰就断定她是混进来摸他底的。
“说,谁派你来的?”血鹰的口气听上去并没多恶。
“主人说什么,奴家听不懂。”
“好一个奴家,你真听不懂?”
“回主人话,奴家听不懂。”
“听不懂好,你不是想当奴家么,好,我成全你,来人——”血鹰猛地喝了一声,就有两个脸上更加堆满横肉的家伙走进来。“把她拉出去,让她好好做回奴。”
这就是血鹰,他要是想怒,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他要是想糟贱你,是不给你任何拯救机会的。紫朵儿拉出去没过十分钟,院里便发出惨叫,自然是年轻的紫朵儿的惨叫。
血鹰为紫朵儿准备了十几个年轻力壮见了女人比狼还饿的男人,都是他的打手。血鹰为他们准备了一道好菜,不,简直就是一顿盛宴。只听得,紫朵儿的哭叫声一次次响起,又一次次弱下,伴随这哭叫的,是打手们的淫笑,还有……
“血鹰,你个恶狼!武慈航,你个恶魔,禽兽!”
天快亮时,紫朵儿喊出了最后一句,这句话拼进了她全部力气,也将她的人生最终定格在屈辱和仇恨里。这个可怜的孩子,再有一天,就是她十八岁的生日,可惜,可惜啊——
血鹰化妆成一个采药的老头,背着背篓,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另一条道上悄然摸进了科古琴。侦察连长孙虎在塞里木湖边警惕地四下观望时,他已在离阴阳谷很近的一个山洞里对先期赶来的“316”成员发号施令。
形势陡地紧起来。
时令已是盛夏,天特别的热,阳光灼烧着科古琴,远处的雪山已开始融化,雪水奔腾着,欢叫着,穿过科古琴厚厚的绿色屏障,直奔塞里木湖而去。阴阳谷两侧的险峰上,特二团的测量工作紧张而有序地展开。一进入测区,张笑天便完全进入了角色,他和张双羊分别带着两路人马,从东西两个方向向一号区峰岭包抄。这次他们吸取了教训,没敢分开宿营,专门留出三个人,寻找夜间宿营的地儿。天色擦黑时,两路人马分别从两个方向走来,汇集到营地,点火做饭,商量第二天的工作。随着日子的一天天推移,两个人的感情也在一天天成熟,再也不需要彼此表白什么了,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能把一天的相思表达出来。偶尔地,张笑天也会采一朵山花,趁人不注意,悄悄递张双羊手里。捧着山花,张双羊发出会心的一笑,她没想到,自己真能在特二团收获一份爱情。相比甜美的爱情,白日里受的苦遇到的险阻又算什么?
另一个营里,情况稍稍有点不一样。江涛没按团部的要求集中宿营,他和杜丽丽带一个组,田玉珍和孙奇带一个组,分两个方向朝峰岭测去。夜间宿营,江涛命令各宿各的,说一切为了争取时间,必须要在团部规定的时间内拿下二号区,然后向阴阳谷进发。田玉珍跟他争了会,不顶用,只好放弃集中宿营的主张。不过她跟孙奇说:“夜里睡觉,你我必须轮流值班,这一次,说啥也不能出事儿。”孙奇领会她的意思,有了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