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国门,享誉国际学术界
60%都听不太懂,我就买了一个录音机,把老师讲的录下来,再去复习,每次上课前都预习。”
他刚去了两个星期,教授拿来一堆文献,让他做一个评价,一个月内完成。皮克·霍兹教授当时是IEEE transactions杂志的主编,文章都是那本杂志上的。张亚勤一看这些文章,头就大了,很多知识都是国内没有学过的,而且都是通讯方面最新的技术研究。他接到这个任务后,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图书馆,借了60多本书,反复地阅读。在国内学的词汇有些搞不清楚,还有很多的词汇都不认识,而且他还不是很清楚论文的国际标准。他耐着性子看了又看,做了很多笔记,慢慢弄清楚了思路。
当他把自己总结的论文内容、公式的推导过程、对论文的评价交给皮克·霍兹教授时,教授很惊讶。张亚勤回忆道:“教授说他本来是希望我随便看看,没有想到我每篇文章都做了很仔细的评价。所以他说我现在已经可以做博士了。我那时才去了几个月,老师的这句话可能是开玩笑的,但对我却是很好的鼓励,我把它看做一种肯定,信心增强了不少。”
在他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第一学期考试的时候,他取得了优异的成绩。他同时也发现功课比国内要简单,特别是数学、物理。他说:“在基础学科方面,中国学生的培养深度比国外要强很多,基础比较牢。”
张亚勤在华盛顿大学一边读书一边做课题,因为教授有很多的课题,有一些像国际卫星组织通讯的课题,还有一些图像处理压缩的课题,一边读书、一边做课题,训练也很多。一年半以后,他参加了博士资格考试,考了满分。美国的博士分两部,一部分是读书,一部分是考博士资格考试后进入论文阶段。皮克·霍兹让张亚勤和他谈一谈博士论文的选题,张亚勤问教授要做什么选题,教授的回答是这正是我要问你的问题。
张亚勤说:“这和国内不一样,在国内读硕士的时候,我的论文是老师手把手教出来的,在美国的话,可能阶段也不同,因为是读博士,老师完全看你要做什么,他对你的要求完全不一样了。而且,做研究、做科研的方式也完全不同。自己选课题的时候都是最用心的时候,也是最培养你独立研发能力的时候。”
其实,他到华盛顿大学不到一年,麻省理工学院和普林斯顿大学就都给他发了录取通知书和奖学金。他说:“当时去得比较急,华盛顿大学在文科方面特别好,像法学院、商学院、外交、政治方面都是一流的,在工程方面也很优秀,但却不是最顶尖的。”
但他还是决定留在华盛顿大学,一方面是由于自己在国际卫星组织所做的课题已经开始了,负责解码的他一走,这个课题就会中断。另外一方面,张亚勤觉得,跟皮克·霍兹读博士可以学很多的东西,尽管其他学校名气大,却不一定能遇到这样好的导师。其实,所有的原因可以归结为两个字——诚信。这也是张亚勤一直恪守的信条。
他在华盛顿大学依旧平静地生活着,博士毕业论文也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国内来朋友了,他会充当免费司机,去机场迎接;也经常和女朋友开车从华盛顿冲到佛罗里达。
但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毕业论文快完成时,他竟然在一位日本访问教授的办公室里看到了一份日文专业杂志,上面刊发的论文标题和自己的一样。原来,这个课题的研究成果刚刚在日本发表。张亚勤从这件事中意识到了封闭的危害。做研究,如果不能与外界保持及时便利的信息交流,就会多走不少弯路,甚至做不少无用功。
距离毕业论文截止的时间越来越近,张亚勤只能从头做起。美国全新的教育方式激发了张亚勤的潜能,这时的他已经不是那个初到华盛顿的稚嫩青年了。知识结构的梳理,学习方法的改善,再加上老师的指导,让张亚勤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