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那段时光,廖晓义认为这是她的幸运
半个中国,游历了世界五大洲之后,再次回到了生她养她的故乡。命运似乎用一种诡异的方式画了一个圈,但是一个信念让这个年过半百的瘦弱女子的命运,具有了特别的意义。在她的信念面前,所有的人都会被点燃。她把自己视为草根,她把信念称为公民社会。
廖晓义阐述第二点:“现在中国环境问题的症结不在于环境法规少,而在于执法不力。执法不力的原因之一,是缺少以社区为基础的监督执法机制。”见克林顿点头,廖晓义三转话题:“美国对中国环保方面的经济支持远远落后于日本及一些欧洲国家,不久中国在环境方面将会有大的变革。如果美国不愿放弃这个包括政治、经济和环境的机会,你们现在就必须有所行动了。”
1998年7月2日,时任美国总统的克林顿访华。在广西桂林七星公园一座典型的中国式凉亭中,克林顿与中国7位环保人士座谈。最后发言的是“地球村”的创建者廖晓义,她的第一句话就让克林顿为之侧目:“美国的生活方式是以消耗大量生态资源为代价的,中国不能重复你们的错误,比如说太多的私家车、空调、一次性制品。”她的话音刚落,克林顿下意识地拧开手中的笔,在证实手中的笔不是一次性产品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又伏案在笔记本上记下些什么。
卢光特是这55万人中的一员。作为重庆市委宣传部理论处处长,他只因为写了一篇题为《市委书记与麻雀》的文章,遂被打成“右派”,流放到老家进行劳动改造。对丈夫出现的突发性事件,廖宣敏措手不及,内心充满了矛盾。最后,她心中的革命理想和政治热情占据上风,作出了和卢光特离婚的决定。
“文化大革命”开始后,高考就取消了。直到1971年,大学才开始重新招生。但这时招生办法不再是考试录取,而是进行推荐。报名者必须当过三年以上工人、农民或士兵,经过推荐后直接进入大学,这就是“工农兵大学生”。
廖晓义的童年是快乐的,无忧无虑的。她家住在长安汽车厂厂区,那个地方属于城乡结合部,背后是一片山。她经常抱着弟弟,和小伙伴们到山里玩耍。那里有一大片菜地,地里种着茄子、辣椒,周围还有些树木,很安静。她无法想到,这样美好的日子是那么短暂,伴随着1957年的“反右派”斗争而结束了!
廖晓义在云南一待就是3年。每天都接触泥土、阳光,接触工人、农民,接触一些最本真、最质朴的人,还负责给厂里职工讲授《共产党宣言》、《自然辩证法》,这一切都让廖晓义觉得满足。机会总是眷顾生活中的强者。1974年,在廖晓义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次机会悄然到来了。
虽然此时的廖晓义仍然是“右派分子”的女儿,但由于在插队期间工作努力,表现突出,她被云南生产建设兵团推荐为工农兵学员,进<u>http://www?99lib?net</u>入四川大学哲学系学习。作为一个“右派分子”的女儿能圆大学梦,在自由宽松的环境里学习、读书,廖晓义欣喜至极!那时,上课内容多样化:学农、学工、学军,丰富多彩。学农时,会拿着锄头,又背着赤脚医生的药箱在田坎上走;学军时,借来军装穿上,拿着枪,很神气。廖晓义还借来一个相机,到山野上照相。因为不考试,这给廖晓义很多自由阅读和玩的空间,让她浓郁的激情和革命理想得以完整保留,若干年后,这些珍贵的品质大放异彩。
廖晓义印象最深的是她8岁那年,廖宣敏让她写日记,写读书笔记。她咬着笔杆晃来晃去,始终没有头绪,于是就对着正在烧饭的妈妈说:“下次再写吧。”廖宣敏不让步,坚决要女儿写完日记。或许,廖晓义永远都不会想到,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养成了写笔记、写日记的习惯。这个习惯直到今天都没放弃!她说,感谢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