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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鹿死谁手
军付出代价的时候。

    战机往往既需要捕捉,又需要等待。

    在庙行之役中,正中据守的俞济时师损失最大。指挥部开始考虑把该师拉下去休整。

    2月23日晚,俞济时奉命移师后撤。

    统筹淞沪战局的蔡廷锴不是不知道庙行阵地的重要性,但他确实没得选择。因为他手上就那几张牌,要想坚持到底的话,就必须轮换着来。

    从种种迹象上看,这两天日军的攻击重点似乎又重新回到了江湾。如果这时候再不让俞济时师好好休息一下,等到庙行前线再打得火星直冒的时候,就算想歇都歇不下来了。

    没有谁知道这场战争到底还将持续多久,抓紧时间养精蓄锐是绝对有必要的。

    作为日军主帅,植田是一个很沉得住气的人。虽然来自各方面的情报都显示,对方第5军的主力师已经换防休整,但他始终不为所动。

    当一个猎手看到猎物已经进入自己的狩猎范围之内时,他会做出什么反应呢?

    一种情况可能是,紧张到手足无措、气喘心跳、满身是汗,仿佛不是自己打猎物,而是猎物要来叼自己。

    相反的情况则是,虽然不紧张,但却狂激动,枪还没提起来,“乌拉”二字已经恨不得要喊出口了。

    显然,这些都是新手,或者说是玩票者的表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非常业余。

    你可能要说,正常的情况,无非是看到猎物出现后,不惊不乍,不声不响,迅速持枪瞄准,然后击发。

    说得不错。

    可是我仍然只能给你亮出一个勉强及格的举分牌。

    那么什么样的人才算是真正的杀手范儿呢?还是让我来举个例子说明吧。

    有一次,我跟着一帮“色友”到深山里去玩——我们把周围喜欢搞摄影的哥们儿都一律称为色友,缘于色“摄”同音也。

    由于本人对色友们背着的那些大炮筒知之甚少,同时对摄影这门子艺术也缺乏兴趣,自然就不好意思跟着他们外出“采风”(拍风景照),只得留下来跟房东吹大牛。

    这房东是个护林员兼猎手。他有一支枪,他家梁上每天都挂着他从山里打来的各种野味。

    我注意到,他的一只手指只剩了一节。据他说,是在抓五步蛇(一种剧毒蛇)的时候,被咬了一口,然后就拿了一把锯刀,把被咬的那部分指关节都给锯掉了!

    他若无其事地说,锯手指是“有那么一点点疼的,当时半边肩膀都又酸又麻”。

    至此,我不得不称他为猛人了。

    与我原先想象的不一样的是,猛人兄打猎不是在白天,而是在晚上。

    就在黑咕隆咚的山里面,他一个人背一支枪,拿一支手电筒,出去找野兔。看到野兔后,他并不急于开枪——不是怕打不准,而是不到时候。

    野兔胆最小,给手电筒光一照扭头就要跑。

    这时候他还是不开枪。

    他告诉我,野兔有个特点,那就是跑之前有一个固定动作,一定要先回过头来看你一眼。

    这个人说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让我想起了国足的一个痼疾。

    据说,他们每次传球或是射门前,都要习惯性地停顿一下,用职业术语讲,叫做控一控,然后再做下面的动作。

    这个习惯在不同个体身上的危害性是不一样的。对于国足们来说,无非是球传不出来或是门射不进去,对野兔来说,则是致命的。

    那一瞥简直就是投向地狱之门的一瞥。

    因为猎人等待的就是这一瞬间。

    电光火石之间,一抬手,嘭,目标倒地。

    断了一指的这位猛人带我看他打的野兔,子弹无一例外都是从颈项处穿过的。这个颈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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