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脱颖而出
备,其余护卫或一万,或二万,亲王率于附近屯所往来牧放,仍须被坚执锐,夙夜加谨。望远者,去王约三十里,不许顷刻有怠。王之队伍,常在斥堠以里,不宜久驻一处。东西南北往来莫测,又须趁逐水草,随营牧放以就孳焉。
其五曰,今年八月二十日晋王、燕王起程,九月一日,辽、宁、谷、代起程,务在约量程途,同至京师,朕别有议非面谕不可也。
其六曰,今年屯种自东胜至开平,开平至大宁、广宁,须五月,报禾苗长养何如,七月再报结实何如,十月又报所收子粒若于。一岁三报,不惟使朕知边储虚实,而屯军亦不至懈力矣。
其七曰,晋王、燕王宜督诸王并都司、行都司报知孳畜预战马数,必从行太仆亲点视稽验。自洪武二十三年至于今,通计所产驹若干,悉数以闻。
其八曰,京师发去江淮太仆寺孳生马及战马,八年之间数该七万。王督诸王及都司,行都司,以逐年领马之数,稽其原领月日,暨受马月日,条列具陈,仍令太仆寺督并,更加号令催督都司,行都司,毋容少怠。
其九曰,向者所发有罪大小将校,须悉心点视,立成队伍,其中有名到而人不至,及有病亡者,皆须明白具数以闻。
其十曰,不分大小官员并军校等,凡领骒马,验其关领月日,每年纳驹一匹。仍须审其孳产有无,不可一概征索。
特谕尔知,如敕奉行。
初九,朱元璋在给朱棣的信中说:
玉林、天城皆西北要地,非坚城池不可以守。今山西军已筑玉林城,其天城城宜令北平军士筑之。期今岁完。否则来年完之。毋促役以困其力也。
这时朱元璋仍念念不忘对蒙古的防御。不断地向诸王授以御敌方略。就在同一天,朱元璋又下令给晋王燕王说:
近钦天监奏,占天象当有胡兵入寇,朕以为不特天象可以征,以人事度之,胡人近有是谋。何也?前岁秋,山西塞外降胡逃归岭北,此数人居山西八年,安得不以中国虚实为胡人谋乎?此胡人入寇之端也。自今其令都司、行都司简阅步卒、骑兵、或三万或二万,常兼数万步卒,而骑兵每五百以一将领之。五百分为五队,每队领以一战将,而五将咸听一将之令,往来折冲,以据贼阵。步兵亦如骑兵之法,选将领之。严饬队伍与骑兵并进而夹攻。我马虽少,步兵则多,胡马虽多,彼无步卒。苟有侵犯,可与战矣。其深体联意毋忽。
这月,朱元璋又命燕王筑大同城。五月十八,朱元璋再次以天象示变敕谕晋燕代辽宁谷六王说:
验之历代天象若此者,边戍不宁,往往必验。今天象于往者正同,不可不慎也。其应虽非今岁,然二三岁间灼有寇边者。宜令军马东西布列,各守其地。今尔等所守地方,不下六千里,急遽难为聚会,每处军马多者不过一二万,而胡人之马计有十万。其不出则已,设若南行,马势必盛。自非机智深密昼夜熟算,孰能制之?兵法云“致人不致于人”,“多算胜,少算不胜,况无算乎”。吾今老矣,精力衰微,机思谋虑艰于运筹,尔等受封朔土,藩屏朝廷,若不深思远虑,倘或失机误事,非惟贻忧朕躬,尔等安危亦系于是,可不慎哉!
吾今略与尔谋,或今岁或二三岁,大军未会,止是本护卫及都司行都司军马各守分地,多不过一二万,倘遇胡马十数万寇边,不宜与战,或收入壁垒,或据山谷险隘之处,夹以步兵,深伏以待之。彼见我不与之战,必四出钞掠,俟其骄怠分散,队伍不严,我以马步邀截要道,破之必矣。若一见胡马辄以三五千或一二万轻与之战,岂特不能胜之,必至失利。务在深藏设计,待彼肆意驰骋,则一鼓可擒其首将矣。
五月辛未,朱元璋再以天象受警告燕王、晋王及诸王:
今塞草丰茂,山后地高,夏无酷暑,宜用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