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各自的天空
在参加开幕式的前几天,她有好几天都吃不好,从伦敦到加拿大太平洋海岸的飞机上,只吃了一块巧克力。开幕式那天,她和查尔斯亲王参观各个展台时,始终面色苍白,浑身无力。当他们走近加利福尼亚展台时,她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她的女侍急忙扶她回去休息。过了一会儿,她觉得好了些,不顾旁人的劝阻回到了丈夫的身边。谁料想到查尔斯不但没有表示任何关心和同情,反而满脸怒气地责备她:知道要晕倒,为什么还偏要倒在公众场合。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戴安娜伤心的呢?查尔斯的话,恰如冰冷坚硬的剑,在戴安娜最软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深深地刺入了她心中。回到他们下榻的泛太平洋大酒店顶层那间可以俯瞰温哥华海湾的套房里,她一下子就扑倒在床上,全身随着一阵低沉而痛彻心肺的呜咽声而颤动。
晚上的聚会,尽管有人向查尔斯建议,让王妃留在房中好好休养,但是查尔斯坚持让戴安娜出席并坐上主宾席。因为如果王妃不出现,必然会引起一系列不必要的猜测和麻烦。
戴安娜意识到她需要帮助,但她的身份决定了她不能如平凡人一般表现自己的苦楚。于是,她让随团医生开了些药,以便能坚持到宴会结束。访问结束后途经日本时,她的脸色仍然很不好。心情烦乱,身体状况明显不佳,直到她回到肯辛顿宫,她的心绪仍旧如此。
同时,一直在她身边安慰她、鼓励她的贴身警卫又被调离,他是惟一一个能够让戴安娜敢说心里话的人。这让戴安娜更苦闷、孤单。
他们继续在争吵,有时幽默感也让他们争吵。在查尔斯的眼里,戴安娜的幽默没品味而浅薄,而戴安娜则发现查尔斯呆板而不风趣。
有一次在朋友家共进晚餐,有朋友问:“有什么东西比鲔鱼更难闻?”在座各位一脸茫然,那人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鲔鱼的屁股嘛!”当时,戴安娜和莎拉笑得东倒西歪,查尔斯却气得脸色发白,他认为这是一种极端粗俗而没水准的笑话,于是愤然离开餐桌。
两个人开始互相较劲儿。戴安娜以拒绝陪王储出席公众场合而表达自己的反抗,而他们一起出席时,查尔斯似乎又忽略戴安娜的存在和感受。
争吵太多了,几乎只要一开口,便是以争吵结束并不欢而散,哪怕是讨论这周末去哪儿这样的小事。1988年,查尔斯开始以写纸条的形式与戴安娜交流,侍从来传递纸条,一般能得到回复。不再争吵了,隔阂也更深了。
1985年以后,戴安娜所交的一些新朋友使她不断遭受到媒体的指责,也使查尔斯等王室成员沉默而隐忍地疏远了她。她是王室的一个异类。
1986年,查尔斯让莎拉找来两位未婚男士一起参加度假。他们是萨拉儿时的朋友菲利浦·迪恩和沃特豪斯。前者从事商业银行工作,被大家认为长得像电影中的“超人”,而后者是当时的皇家骑士队队长。
查尔斯交给他们的任务就是陪伴他的夫人和其他滑雪技术不高的客人。当大部分人去进行运动量很大的偏道滑雪时,菲利浦·迪恩和大卫·沃特豪斯就陪着保守党议员尼古拉斯·索姆斯的前妻凯瑟琳·索姆和戴安娜在不太陡的坡上滑行。他们玩得很惬意。
戴安娜发现大卫富有幽默感,很有魅力,而迪恩只是“讨人喜欢”。
谁料到,就在王储的婚姻裂痕扩大之际,新闻媒介抓住了菲利普·迪恩对戴安娜的婚姻大作文章。迪恩的母亲邀请戴安娜和其他十几位滑雪的朋友去家里共度周末。可是,在一个花边新闻记者的文章里竟将此事写成了只有迪恩和戴安娜住在他父母的家里,而另外十几位朋友被别有用心地忽略了。
菲利浦的英俊外表使记者们一再围绕着他挖掘新闻卖点。报纸上无中生有地说他陪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