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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
“喜欢。”季殊容说。
江景没有任何反应。
他看着江景的头贴着车窗缓慢滑,显然已经睡着了。
半分钟前还在跟他说话,才这一会就撑不住了?
季殊容推开车门去,走到江景那边解开他的安全带,俯身把人拖了来。
江景睡得够死,这大的动静都弄不醒他,两条腿都伸不直,棉花一样挂在季殊容的身上。
季殊容抬起他一条胳膊搭在己肩膀上,扶着他不紧不慢地往里走。
这人睡得倒是安心,季殊容连他住在哪层楼都不知道。
无奈之只敲敲门卫大爷的窗,大爷震天响的鼾声好一会才戛然而止,睡眼惺忪地走来问:“大晚上的干啥啊?”
季殊容礼貌道:“我朋友喝醉了,我送他回家,不知道住几楼,您查一吗?”
大爷打起精神打量他几眼,觉得他不像个坏人,问道:“叫什名?”
“江景。”
大爷翻了翻通讯录,片刻后说:“五楼,上去右拐就行。”
“好的,谢谢。”
五楼……
季殊容拖着江景走到电梯门,门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个大字——正在维修。
季殊容默然看了好半晌,有点不太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他重重叹了气,偏头对近在咫尺的江景说:“怎办呢?我要爬楼梯了。”
江景一动不动,睡得正香。
季殊容抬头看了眼昏暗陡峭的楼梯,再看看安静趴在他肩头的江景,认命般长叹一声。他把江景扶到墙边站直,俯身把他背起来。
空荡的楼道里响起极有规律的脚步声,一一,缓慢又稳重。
季殊容修长有力的手紧紧拖住江景的腿弯,时不时把他往上一颠。江景瘦削坚硬的抵在他肩窝,温热轻缓的呼吸洒在他的耳垂上。
季殊容偏了偏头,看着前面一层层的台阶,觉得己要把命搭在这上面。
走了十多分钟,终于在江景家门停住脚步。季殊容气息不稳,了几气才平复来。
他把江景小心翼翼地放来,轻声问道:“钥匙在哪?”
江景好像恢复了一丝清醒,嘴唇动了动,微不闻地说:“兜里。”
季殊容伸进他的袋,摸钥匙打开门,把人扶了进去。
本以为把人送到家就算大功告成了,没想到江景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死活不撒手。
季殊容体力消耗过多,拽不动他,无奈地蹲在床边,问道:“怎了?”
房间里没开灯,漆黑一片中江景眸光微亮。他垂头,像一只无家归的野猫一样,企图抓住眼前唯一肯对他好的人,小声说:“别走。”
第15章 安眠药
第二天江景是被热醒的。
窗紧闭,窗帘拉得密不透风,空调吹着热风嗡嗡运转,两张被子死死压在他身上。
怪不得他昨晚梦见己变成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江景一脚蹬掉被子,长舒了一气。
光的皮肤露在外也没感到冷清,江景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有什不太对劲。
他怎会盖两张被子?
电费都快交不起了他怎会打开空调?
还有……
他的目光缓缓移,停在松松垮垮的运动裤上。
他怎只脱了上身,面还穿着裤子就睡觉?
江景一喝酒就断片,记忆只停留在季殊容扶着他走火锅店,后面的事他怎想也想不起来。
不过江景对己的酒品还挺有信,就算喝醉了应该也不会丢人。
他把疑问抛之脑后,心想应该是昨晚喝多了才会干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时间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