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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1)


    他向下望了望城内门前明显带头骚动的几个人,以及远处持械而待的众禁军,心中了然了武安侯府的小少爷究竟自导自演了怎样一场大戏。

    纪筝吩咐先开了城门,迎众将士回家,于是城门慢慢洞开。

    可与此同时不知城内是谁先一步冲破了围禁,人流如出闸的洪水般向这头奔泻而来,禁军上围,前头的几人强行挣脱而出,他们并不知城墙上发生的变故,更不知主谋已死,只是见到了明辞越,便下意识地要按计划冲上前来,强行为其披上龙袍。

    明辞越抬手一剑先行勾过龙袍,反客为主,在那几人铁青诧异的面色下,翻手往圣上身外一披,顺势就要跪,是臣救驾来可他没能跪下去,一双葱段儿似的手从红绸缎下伸出来,强行拖住他的手臂。

    不必了。纪筝将龙袍取下,随意揣在怀中,示意明辞越与他一同看看下面。

    城内是无数接了自家出征儿郎的百姓,他们只知道明辞越带领他们百战告捷而归,他们只看到明明临到家门口这些将士却皆又负了重伤,他们合家团圆相拥而泣,他们哭天抢地跪伏而拜,嘴里却高声唤着,声声皆是:王爷千岁,大帅千岁!

    与我何干?明辞越皱眉,不愿理会,只拧回了头。

    怎的与你无关?纪筝笑他,又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让他低头与自己目光相对。

    【皇叔一直都能听见我的心声,对吧?】

    明辞越神色依然镇定淡然,但全身微微一晃。

    这下纪筝更加确定了,他在那双瞳孔里清晰地望着自己的剪影,【什么时候开始的?都听见过什么?那是不是你的许多情感情绪都受了这个的干扰?如果没有这个你也不会】

    他脑海中思绪复杂,无数问题无数情绪翻涌而上,却又猛然刹住了车,因为他突然意识到,每一次对视时,他在皇叔的眼前都是透明的,那么地赤条条。

    该死!

    纪筝低下头。

    是臣罪该万死!臣此番入西漠已经找到了解蛊的办法,马上就能

    没事。圣上抬手虚掩他的嘴,尴尬地笑笑,怎么都被你听到了,不急这个,反正以后机会也不多了。

    机会不多了那是什么意思?

    明辞越眼珠滑动,拼命将红装玉面的少年天子往脑海里刻,他罕见地面上挂上了一丝难堪张皇,仿佛被看透被冒犯的是他似的。

    他设想过无数种被揭穿的场景,但没有一种,像这样。他宁愿圣上发火,打他骂他驱逐他,而不是这样平静地推开他。

    圣上的嘴在他面前一张一合,熟悉的声音在解释一些他听不懂的东西,其实,这里打比方就是一页话本或者一台戏,每个人都是不同的角儿。不过是原来的台本里,大燕鼎盛之至,京城歌舞升平,西疆无难事,不会有那么多的生灵涂炭,不会有那么多的饿殍遍野,也没有,没有人走入歧途而亡。

    而这些的前提是,燕明帝登基,民心所向,众望所归,在位执政三十七年。

    明辞越仿佛被一层层低压的浓雾包裹,整个人凝固在一种真空死气之中,面无表情。

    直至纪筝动手抽了他腰侧的五爪勾,费劲儿地用绳索缚住自己的手腕,伸到他的头低下,麻绳扎入细肉,一圈红痕。

    明辞越这才回了神,只见男孩被捆着手腕儿,半抬眼皮,微微挑起细长渗红的眼角,睫毛浓密乌黑,全身红的红,白的白,像支含着蕊的红杏。

    真是要了命了!

    他瞬间摒住呼吸,又瞧着那含珠玉润的唇瓣缓缓地开合,朕今日退位于你圣上,可以将罪臣绑回您的府邸,永永远远,无期qiu.禁在那。

    明辞越眼底沉了沉,又沉了沉,喉结上下滚动,情.yu与痴醉熏哑了他的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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