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也只能是这位。
纪筝想到什么就吩咐什么,还有
明辞越忽然转身要出去,纪筝瞬间蔫了菜,下意识地拽了下他,小声问:怎么听着听着还出去了?
去给圣上打热水。
朕不需要你服侍朕,朕就需要你纪筝顿住了。
他根本没想那么多,计策全是想给明辞越的,本就只是为了主角才勉强努力地搅动生锈脑子,思考这么多,他还等着人给拿主意呢,怎的这正主心眼这么大,没事人儿似地。
这天下,这朝堂可终归都会是明辞越的。
圣上。明辞越低头看他,严肃绷紧的脸又无奈地舒展开,圣上的朝堂圣上自己能拿主意,留臣在这里做什么,臣除了服侍圣上还能为圣上做什么?
纪筝还想说什么,又被明辞越抢了先,不过圣上得学会了,下次议事下令时要挥退无关之人,即便是臣也不能越职去听,去干涉不属于臣管辖范围之事。
纪筝反驳不了,哑口无言,一口气憋着提不上来,不耐烦地挥手叫他快下去打热水。
挥退了明辞越,纪筝低着头,盯着原明旁空荡荡的玉石地板发呆,什么正事也不吩咐了。
圣上英武原明没忍住,嘟囔出了声。
纪筝这才发现这人一直盯着自己看,皱眉训斥道:看什么看!难道朕还不知道自己英武不成。
两人大眼瞪小眼。
原明现在当真是打心眼里崇敬小天子,又多念叨了几句,圣上压得住殿下,臣信了,心服口服地信了,不过也得璟王甘愿俯首被驯服才是。
被驯服?这词用在明辞越身上当真怪异极了。
纪筝纠正道:璟王又不是什么猛禽野兽,哪里需要被驯服。温顺端方,他不是被驯服,只是生性便如此
生性?原明发出了一声不合时宜的笑,您对明辞越有什么误解?
下属背后议论将领乃是大忌,原明不便多说什么,只道:您见过明家老宅时的璟王吗?
纪筝没有。
您见过军营战场上的璟王吗?
纪筝没有。
您见过璟王对除您之外的其他人笑过吗?
纪筝也没有。
他对明辞越的印象一半是靠原书描写,一半是靠亲身接触,二者拼凑堆积起来的。纪筝潜意识里为这位主角贴满了标签,温文尔雅,忠义之士,西漠战神,心怀志向,端方君子。
而眼下明辞越的形象突然又变得模糊起来。
他忽地又想起了顾丛云让他去向明辞越坦白身份试试看,看看失去了天子身份,没了忠诚的理由,明辞越对他还能剩些什么。
于是他又说照样说给原明,璟王那样做,甘愿俯首甘愿那样,都只是出于忠诚。底气不怎么足,声音越说越弱。
原明看着小天子这般懵懂不清,有些无奈:卑职对您同样忠诚,所以见了您会行礼,会敬畏,会保护您,会为您付出,但决计不会也不敢望着您,对您笑。
天子陷入了沉默之中,把小脸蜷缩进那团雪色绒领中,若有所思,神色晦暗不明,身形依旧瘦小,看起来却没有了之前见时的单薄落寞。
原明张了张嘴,想一想又闭上了。他还吞了一半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圣上对其他臣下也可以欣赏爱护,所以封赏他们,重用他们,锻造他们,但也决计不会望着他们,对他们又颐指气使又忍不住眼里的笑。
一个不只是忠诚,一个不只是欣赏。
气氛有些沉重,原明决定挑开话题,看了看天子的双腿道:双腿无病无伤却仍要璟王抱着,就是为了高他一头,磨练璟王的脾性。他是真的由衷地赞叹,高,实在是高。
天子回过神来,挑了挑眉,轻咳了两声,那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