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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严重。
谢亦骞睡得很痛苦,昏昏沉沉的,四肢有种像泡在水里的胀痛感,脑袋也疼得不行,迷糊间就觉一个人影靠近了床边,扯着他的被子。谢亦骞以为又是医院指定的护工来了,想到白天那个硬是要给自己脱裤子擦大腿的热心大妈谢亦骞就很想哀嚎,曾经为自己擦背的都是什么奢侈款,现在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人生简直太多惊喜!
正胡思乱想着,一阵柔软的沁凉覆在了额头上,划过他的脸颊又来到脖颈处,仔细地擦去了其上的汗渍和黏腻,替他整好领口,又掖好被子。那手势温柔而娴熟,就好像在照顾一个孩子。
谢亦骞心里一暖,在对方起身时急急地睁开了眼,然后对上了一张平和的面容。
葛晓霖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许是发着烧,双颊透出反常的绯红色,眉头轻皱,看着竟有些不真实的脆弱。
所以他出口的嗓音也很是轻缓,仿佛忘了将儿科模式转换回来:“再睡一会儿吧,天亮有个小手术,别担心,不疼的。”
谢亦骞怔怔地看着对方,房内灯色迷离,昏黄的光晕明明灭灭,他第一次觉得葛晓霖的模样真是长得说不出的顺眼和贴心,特别是那双眼睛,温润柔和,看着就好像不那么难受了。
葛晓霖也莫名觉得这蜷在被褥里人高马大的家伙瞧着有点可怜,他同情心泛滥地在床边坐了下来,又用手拍了拍他的胸口,哄道:“不会有事的,我在这儿,睡吧。”
谢亦骞又瞪了他半天,终于疲倦地闭上了眼。
葛晓霖其实应该问你那么些朋友情人都跑那儿去了,这时候不来照顾还等过年吗,但是此刻望着这人,那些话全飞到了天边,他只是等着谢亦骞睡着,又调整了点滴,然后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他的身边。
这一坐,就又是一夜。
而第二天早晨谢亦骞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趴在自己枕边那张沉静的睡颜。
第123章 缘(四)
眼前的男生睡得很熟,微长的头发盖住了他的眉眼,露出白净的下半张脸,嘴巴抿着,手则抓着枕头的一角,似乎在梦里都没有很放松。
葛晓霖迷糊地睁开眼时,先是被帘间洒落的阳光刺了下,接着就对上了一双直直望来的视线。他一怔,才认出不远处睡着的人是谢亦骞,继而想起昨日的境况。
谢亦骞的眼神很专注,就好像葛晓霖是一件值得研判的东西一样,一眨不眨地看着。直到葛晓霖也看过去,谢亦骞这才收回注目,重新咧开了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
“早,这个姿势对腰不好,要不要上来睡个回笼觉?”他一边打招呼,一边拍了拍身边的床铺。
葛晓霖抹了把疲惫的脸,起身往洗手间走去:“不用了,我肾好,腰也不会大坏。”
谢亦骞:“…………”
简单的梳洗了下,葛晓霖就和护士一起推谢亦骞去做各种检查。
谢亦骞还算配合,没有再找茬哼哼,只是在打完止血针后,葛晓霖俯下身还想对他说一些鼓励的话,谢亦骞却仰头避开了他。
嘴里笑笑着道:“真把爷当成打个针还会哭的毛孩子了?某些方面,我比你可懂得还多。”
谢亦骞说这话时用的还是轻松调侃的语气,但明显眼底带着一丝冷意,葛晓霖离得很近,看得正清晰,他呆了下,看着护士将人领进了手术室。
谢亦骞躺上手术台,任由医生给他上麻药做肾穿刺,没觉得紧张,因为他在走神,他还处在刚才失态的情绪里。是的,谢亦骞竟然差点失了态,莫名其妙且不可理喻,只要一想到自己被葛晓霖当做小屁孩一样的照料和对待,他这心里就各种不舒服。
绝不是因为小心眼和没风度,谢亦骞暗暗强调,而是前后的待遇落差太大,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