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他没有抬头看她，应该是不敢，又或许是害怕，怕看到她的拒绝。

    再浓烈的欲火在触到她眼底的凉意时，都会偃旗息鼓，他太喜欢她，因此永远小心翼翼。

    到现在他都惊诧于自己那一晚的大胆，在得知自己被允许与她相恋之后，多日的情思积压堆砌，成倍涌来，让他胆大妄为，红着耳尖，前所未有祈求亲吻她的资格。

    回到家后他也曾辗转反侧，怕自己太急了，太快了，让她有所忌惮，甚至心生退意，因此憋了好几天做只牵手的矜持男友，可是少年初次情动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消解？

    眼里是她。

    梦里是她。

    身边是她。

    到处都是她。

    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和她黏在一块，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自己，却又如此沉迷其中，甘之如饴。

    所幸的是她虽然害羞却总是在最后被他哄着接受，这让他内心情潮更甚，满足感与征服欲一并涌上心头，最后一股脑儿倾泻在娇娇夭夭的女友身上。

    他已经用吻拜访了她上半身的每一寸，欲壑难填，贪心不足，他还想要更多。

    他一边鄙薄自己的野心，一面沉沦于掠夺的快感。

    他想，他已经彻底被她俘获。

    纪心呼吸深重，重到黎山月察觉到不对劲，伸手去碰他，却被他一手握住，十指相扣。

    眼下二人身处如此幽闭的空间，狭小隐秘，她的体香充盈升腾，寸寸侵入他的口鼻，软玉温香，从各个感官无所不能地侵袭，占据着他的意识，让他的理智土崩瓦解。

    说他掩耳盗铃也罢，他将自己深深埋进她柔软的肌肤里，唇舌温柔啃噬，处处留情，似乎这样便可以得到片刻的沉沦与赎罪。

    直到，来到她的腰，再往下，是让他幻想无数次的禁忌之地。

    他想看，想舔，想做很多被打码的事情。

    黎山月从游移在腰间的少年眼里读出了渴望和问询。

    可以吗？

    她拷问自己的心。

    她只知道，女性最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她不排斥他。

    生物老师说过这是正常健康的生理现象，她不是思想被禁锢的少女，却也没有那么开放，可以毫无忌惮放开情感，可是，可是他望向她的眼神，太热太烫了。

    灼得她理智迷糊，身躯颤抖，大脑一片空白。

    向来冷静自持的那个自己迷失在炽热压抑的爱意里，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只是肢体接触，也没什么。

    黎山月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欲望，她也想被他拥抱。

    凌乱的衣物堆迭在少女洁白纤细的腰间，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抓着她的裙摆，等待她的首肯。

    “念念，让我看看，就看一看，好不好？”

    纪心凑近她的腿间，忍着没有继续，只抬头，用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专注凝着她。

    黎山月咬着下唇，脸蛋通红，过了许久，才轻轻点了点头。

    “不许骗我。只许看一看。”

    就看一看，她那个地方，她自己也从未见过，现在灯光又昏暗，他估计也看不清，就只让他看一看，应该也没什么。

    “嗯嗯，我怎么会骗念念。”纪心忙点头承诺。

    “那念念，我往下啦。”他向来会顺杆子爬，不会错失任何机会，说话的档口，手里已经有了动作。

    校服的裙摆被他撩开，他的大手停留在裙摆下的腰间，似乎有些踟蹰。

    “念念，抬起来一点。”

    纪心又紧张又害怕，他的语气也低低的，黎山月没太听清。

    他俯身上来，重重吻她，一手将她抱起，让她下半身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