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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近视,想要看清你,就要这样……”他演示着拧紧眉头,眯眼看她。
阮灵芝愣一下,然后‘噗嗤’一声笑出来。
因为仔细想想,当时她对梁安没有好感,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梁安似乎看她非常的不爽。
阮灵芝:“那你现在怎么又能看清了?”
梁安弯起嘴角,“后来我回纽约治好了。”
很快他又敛起笑容,“我也有一个问题。”
阮灵芝大方道,“你问。”
梁安目光认真的说着,“你和前两个人,来这做什么了?”
阮灵芝眨眨眼,头一偏,说,“看日出,坐着聊天,就没了。”
梁安‘嗯’一声,看向远方,点着头轻声说,“原来我和他们一样啊。”
阮灵芝忍不住笑起来,去拉了拉他的手。
等梁安转头看着她,阮灵芝往前挪去,跟着直接坐在他大腿上,抚摸他的脖颈,慢慢靠近他的脸,目光探寻着他的唇,却在近的能交换气息的距离停下,她说,“当然不一样。”
微风吹拂她的碎发,日光把她瞳孔染成褐色,燎烈的颜色,灼烧着他的呼吸。
天地间逐渐亮起来,散不去的雾笼罩着城市。
寺庙后的一片树木笔直高大,枝桠纵横交错下树影层叠。
韩煦站在这不知有多久,他一直注视着钟楼之上。
那里坐着阮灵芝,和他从未见过的男人。
他们亲昵的说着话,能从她轻轻抖动的肩膀,想象到她一定笑的灿烂。
不一会,阮灵芝就坐到他的腿上,他们开始接吻,他抱着她的腰,手指伸进她的头发里。
韩煦闭上眼睛,两颊微微一动,松开紧咬的后槽牙。
他睁开眼,不敢再抬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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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他们要去祭拜过世的爷爷奶奶,所以不能送梁安到火车站。
鲁泓妹自从得知他的家庭背景,就展开想象他走哪都有人给铺红地毯,于是在门前拉着梁安的手安慰道,舫城太小没有飞机场,只好委屈他体验一下‘人情味’充足的火车。
阮灵芝嘴巴闲不住的补充一句,“他也是坐火车来的。”
年初二,大清早便启程去舅舅家。
果然,她姥姥看见阮灵芝吊着的胳膊时,整张脸唰的就拉拢下来,从进门开始一直絮叨着她,大有念到晚上他们出门回家为止的势头。
大家围坐在饭桌旁,在鲁泓妹和她姥姥交头接耳时,她听见银行小开之类的字眼,阮灵芝来不及阻止,就被姥姥和舅妈一轮男方家境人品,以及结婚生子的问题狂轰滥炸,她应付的心力交瘁。
时间飞逝,转眼年初五。
清晨她跟着阮和平去了诊所,拆掉夹板感觉失而复得一只手,阮和平照常留下来和韩田野下棋,让她先回家。
阮灵芝推开诊所的门,忽然记起没有跟韩煦打声招呼,转身却不见他的人,刚刚还看见他在这。
虽然日历上写着快要立春,天气依旧冷得不行,来回一趟脑浆快冻成豆腐脑。
她进门先端起搪瓷杯吹一吹,便迫不及待地咕咚咕咚喝下一大杯热水。
鲁泓妹擦着手走过来,问她,“你火车票买了吗?”
“买了,明天傍晚的。”阮灵芝一边回答,一边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
提起这事儿,她不免有些感伤,回来不过几天又要离开家,而且再过两年,阮灵甫也要去外省念大学,家里就剩爸爸妈妈两个人。
当天的晚饭时,阮和平突然开口,“老韩说,小煦过完年也要去实习了。”
鲁泓妹伸出筷子去夹笋片,顺便漫不尽心的问,“上哪儿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