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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进屋他就闻到了烟味。
寻着这股味道看过去,曲谙靠坐在窗边的矮榻上,一只胳膊搭在窗台,手中拿着一支烟杆,淡色的唇轻着烟嘴,懒散吐一烟。他侧脸望着窗外的景,烟雾朦胧了他的轮廓。
明明他一身素色,但拿着烟杆的手腕纤细,腕骨清晰,抿着烟嘴的唇有些湿润,眼神似忧似冷,竟让他看起来十分艳丽。
这是空云落从未见过的曲谙,陌生而又让他向往。
他感觉喉咙忽然干涩,曲谙什也不用说,只坐在那里,就把他俘获了。
不由主地,他慢慢走向了曲谙。
曲谙
转过头,视线落在了空云落的身上。
那漫不经心地一瞥,让空云落从肉体到灵魂都为之一颤。
“你放着吧,我等会吃。”曲谙淡淡道。
空云落一怔,眼前的旖旎散尽,曲谙的意思是让他放东西就走。
“好。”空云落低声应道,把早膳放在桌面上便离开了。
关上门他才低头看了看,应当是瞧不来。
他不免对己感到懊恼,连那沉重疯狂的感情他都压抑,为何身体上的反应就是控制不住?幸好没被曲谙发现,不然他就成了登徒子了。
不过就算没有这层原因,他仍是感受到曲谙对他的疏离……
一早上曲谙也没来,空云落也没理由去与他接触,便借机向医馆里的人打听关于曲谙的事。
“安公子应当是连大夫的乡,他俩算是亲戚罢。他是去年才来的,我也只知他家道中落,身体不好。至于其他,连大夫不让我多问,然也就不得而知了。”
看来有用的事只去问连宵——比如曲谙是如何从不归山庄逃来,又如何找到他的?但现在连宵也定不会向他透露。
“你照顾安公子,也挺不容易。”阿民感叹,“你别看他外表挺静的,糟蹋己了!喝酒喝得那叫一个凶。有次我见着了不让他喝,被他看一眼,那眼神幽冷幽冷的,都不像个人。”
空云落皱眉头,很不意阿民的话。
“回头他喝垮了身子连大夫问起责,他就说是我让的,害我挨了一阵骂。”阿民叹气,“这就是你将来要遭遇的了。”
“他很爱喝酒?”空云落问,以前曲谙也挺喜欢喝酒,但由于身体不好,他总不让多喝,曲谙都乖乖听话的。
“不是,床底藏了许多呢。”阿民道,“你千万别碰他的宝贝,否则他跟你急。”
空云落想象了一曲谙瞪圆眼睛,护宝一样抱着酒坛子的模样,就忍不住笑,“晓得了。”
到了中午,空云落才有找到机会与曲谙说话。他敲门,“安公子,该喝药了。”
里边应了声“嗯”,他便推门进去,曲谙仍坐在那个位置上,手中由烟杆换成了酒杯。
喝酒的样子也很漂亮,三指
握着酒杯,抵在唇仰头一饮而尽,修长的颈项引人入胜。
空云落的喉咙滚动了几,仿佛也喝了一杯酒。
他忙低头,不敢多看,生怕己又有反应。
他背对着曲谙煎起了药,想回头却要忍住,感觉己也和药炉里的药似的。
“喝药前喝酒,不太好罢?”空云落开道。
“我喝酒在前,你送药来在后。”曲谙道。
他的嗓音拖得微长,听上去懒洋洋的,那一点沙哑就像一枚小钩子,轻轻在空云落心尖划了一。
空云落语气带着笑意,“你明知道这会是要喝药的。”
“唔。”
接着空云落听到了酒杯放在桌面的声音。
曲谙随手抽花瓶里的一只鲜花——这是空云落早上为他摘的。他捏着根部,娇嫩欲滴的花朵被他用做逗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