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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在西平镇?”
“在,但我也不知他具体在哪。”
“你要曲谙的心脏作何?”
“做药引。”
曲谙骇然睁大了眼,以人心入药?这是何等的惊世骇俗!
“斜山派人,为何会现在此处?”空云落仍是冷静问。
“三个月前,我看到风里的通缉令,一时热血上头,便来了。”他露了悲伤的苦笑,“当时只是想再师妹面前逞威风,却未想竟再也回不去了。”
说了这多话,那人强撑到了极限,脸上的脉搏鼓动,仿佛有了主生命一般要挣脱身体。
“快……我就要……”那人艰难道。
“你的尊上,他恨我?”空云落问。
“恨,恨之……入骨。”没说完,他嘴里涌了一股股黑血,已经不行了。
“你……”曲谙瞳仁轻颤,他想说你再撑一撑,事到如,死对于他而言才是真正的解脱。
那人望着曲谙,眼中混沌不已,他张合着嘴,声音糊不清,曲谙却明白他想说什。
“剑穗,还在我这里。”曲谙眼眶发红,“我会把带回斜山派,交给你的师妹。”
他似乎是笑了,闭上了眼。
空云落抬手挡住了曲谙的眼,继而一声清脆的咔嚓,一个生命轻易地逝去了。
曲谙闭上眼,眼睫颤抖,他低声道:“愿你安息。”
第54章
回到了偏院,曲谙却还未从悲伤的情绪中走来,愣坐了好久,才发觉家里还有客人,后知后觉给送他回来的空云落倒水,却见空云落一脸狐疑地看着己。
“我脸上有脏东西?”曲谙问。
“方才你为何要抓着那人的手,说‘治好他’,莫非这做就起效?”空云落道。
曲谙暗道不好,被他注意到了。
“我只是,在给他心理暗示……”曲谙支吾道,“想让他好受些。”
但这个解释不说服空云落,他仍记得前些日子他作为孔洛失控时,曲谙样以言语安抚他,竟真将他的暴戾压制了回去,单凭几句话就有那大的本事?他不信。
曲谙不会说谎,眼神躲避,手指
不安地轻弹,他在隐瞒着什。
空云落没在追问,起身道:“我走了。”
“走了?”曲谙一愣,意识挽留,“等一,我……”
空云落回首看他。
曲谙低头说:“那个人葬那天,我去看看吗?”
到现在竟还不知他的名字,曲谙心里一酸。
“随你。”空云落道。
“谢谢。”曲谙轻声道,他无法不责,偏偏在那个时候力失效,如果像往常一样成功,悲剧就不会发生。
难道是因为他对那人所中的毒完全不了解,只是直白的达治愈的命令,就像硬是让一块石头开莲花,实在不切实际,所以才不起效?
若真是如此,那他对溯时蛊的了解非常饱满,是不是意味着他不用花时间费功夫去找解药,他以立即治愈空云落?
想至此,曲谙拨云见日,拔腿追上空云落,不由分说拉住了他的手,闭眼在心里默想溯时蛊的解药配方,再一睁眼,“治……唔!”
曲谙仿佛被当头抡了一大锤,哇地吐一大血,暴毙般倒了去。
“哥哥!”
再度醒来,曲谙茫然看着熟悉的房顶。
“你醒了?”
印入眼帘的是梁庭放大了的脸。
“阿庭?”曲谙沙哑道,“我睡了多久?”
“你那不叫睡,是昏迷!”梁庭道,“整整三天,第一天连气息都没有,跟死了似的!”
“又是这样……”曲谙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