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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谙的情绪消停了,他懊恼地揉了揉后颈,不该对周寻发火的。
空云落一脸鼻血弯着腰来,把剌觅吓一跳,“你被他打了?”
“他有这力气就好了。”空云落郁闷道,己也太沉不住气了,“你继续赶路,我过会回来。”
说完他直接跳行驶中的马车,剌觅探头去看,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过了一会,曲谙也来了,没见周寻,问:“周寻呢?”
剌觅答道:“他走了。”
曲谙懵,走了?去哪了?还回来吗?真是受不了他的破脾气,一走了之了?
仿佛一片乌云忽然罩住了曲谙,他失魂落魄地钻回去,溜进来的黑猫又来挨他他也没注意,拿烟杆,沉默地抽烟。
很快空云落就回来了,脸上的血清理得干净,不过流了许多汗,手里还拿着一个小酒坛。他一进马车,就是一股呛鼻的烟味,曲谙一只胳膊搭在轩窗上,吞云吐雾。
“不是嫌热?怎还抽起来了?”空云落道。
曲谙瞥他一眼,淡道:“你没走啊?”
“走哪去?”空云落道,“别抽了,看我带回了什好东西。”
他极然地拿走了曲谙的烟杆,再把酒坛放进他手里,顺手提走黑猫。
曲谙低头看着手里的酒坛子,冰冰凉的,在这大热天里特别舒服。
“哪来的?”曲谙低低地问,像没睡醒似的。
“早路过了一道小河,我便放了这坛酒在河里凉着,消暑。”空云落带着笑意道,“你喝呀。”
曲谙握着酒坛的手指发白,早路过的河,是两个多时辰前的事了,这人竟还折回去,就为了拿一坛酒。
“我还以为你嫌我烦,走就不回来了。”曲谙道。
“胡说什呢!”空云落急了,他差点将“我死都不会离开你”脱而,“……我答应一路保护你,还去哪?”
“哦。”曲谙小声道,“刚才对不住。”
空云落疑惑,他不明白曲谙为何会这说。
“我又冲你发脾气了。”
“你说过你的‘任’是任意妄为的‘任’。”空云落笑道,“再任性,我都会哄好你。”
曲谙抿紧唇,眼神飞快躲闪,马车似乎被裹紧一阵热气里,不然怎这般烧得慌?
“快喝,否则不凉了。”空云落道,他拿杯子,要帮曲谙倒。
曲谙却直接对着瓶去。
是清甜酸爽的梅酒,更像果汁,酒味淡淡,入喉便散去闷热。
“你也喝一。”曲谙把酒一递。
空云落微愣,又笑了。
天色暗了,他便找了个靠近河流的地扎营休息一晚。
空云落去河边捞鱼,曲谙和剌觅坐在车辕上吹风。
剌觅偷偷瞄曲谙,收回视线,再偷瞄,如此反复几次,就把己心里有事写在脸上。
“有话对我说?”曲谙道。
“嗯。”剌觅踌躇道,“你、你对,你对那个……”
曲谙好笑道:“你不是向来直率?天怎如此扭捏?”
“那我说了。”剌觅鼓起勇气,“你对空云落还有那个……那个……”
他不知该如何描述这两人之间的关系,“那个”个没完。
曲谙神色平静,“你想问我对他还有感情,是?”
剌觅点头。
曲谙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剌觅小心翼翼道:“有……”
见曲谙眯起了眼睛,剌觅又添了个:“……吗?”
“你怎突然提起他?”曲谙问。
“我看见你对周寻,很像之前你对空云落……”
“你胡说。”曲谙道,“你懂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