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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宵又把他摁去。
曲谙反倒有话要说了,“那个张爷……”
“怎,担心还被他报复?”
“我是说,他若问诊抓药,记得给他加一味火苏。”曲谙狡黠眨了眨眼。
火苏一旦直接接触皮肤,就会有被火灼烧之感,在伤患处更甚。
连宵笑着点了点他,“心够黑啊你。”
小藤每每进曲谙道房屋,都感受到两道视线的洗礼,顺着感觉望过去,就看到藏匿在墙角的空云落,他脑袋上还缠着布条,脸色苍白,一双乌黑的眼睛盯得人怪瘆得慌。
“要不,你端进去?”小藤试探问。
空云落显然犹豫了一番,还是摇头了,“他不想看见我,你快进去。”
小藤:“……”
进屋再看曲谙,他的胳膊被黑猫抱着啃咬,他一脸了无生趣,放弃挣扎。
也不知道这俩人谁比较惨。
小藤关门时又看到空云落正望过来,于心不忍道:“周寻挺怜的。”
曲谙古井无波道:“怜?我怎觉得他总想在我面前怜,怜得很做作呢?”
这话被空云落一字不落地听进耳里,他身体的某处似乎碎了。
这是曲谙真实的想法?还是一句无心的玩笑?
不管是什,空云落被曲谙伤得深见骨,痛彻心扉。
他就像丧家之犬,低着头落寞地离开了。
至此之后,空云落消失在曲谙的生活之中。虽还是住在隔壁,但曲谙每天门透气,没再看到对方凑巧路过,隔壁的房门也紧闭不启。若不是偶然听到阿民说到周寻力气不要钱似的在外边帮医馆干活,曲谙都要以为他悄无声息地搬走了。
这样倒也好,周寻对他的保护时不时会让他心悸,这类似创后应激的感觉他不喜欢,还是趁早隔开为妙。
怎料这心照不宣的疏离才进行到第天,就又被打破了。
起因是曲谙半夜醒来没摸到猫,迷迷糊糊叫了两声,黑猫很亲他,没特殊情况听到他的声音就会过来。
但这次曲谙听到黑猫的回应,却久久没见靠近。
曲谙便循着声音找,就从门传来。
推开门,他眼睛都没睁全,打着呵欠道:“洛洛回来。”
黑猫应了一声喵,爪子挠着腰带玩。
曲谙定睛一看,才发现隔壁门前倒了个人,黑猫拿他当磨爪石了,尖锐的爪子勾一堆线头。
“周寻?”曲谙不解。
那人有了动静,他以手臂撑起上身,看到了曲谙,眼中有仓皇,他低低道了句歉,费力扶着门站起来,半会又要倒去。
曲谙忙扶了他一把。
“大晚上的你……”曲谙真不知该说什。
“对不起,我……我马上回去。”空云落仿佛做错了事情般,不敢面对曲谙。
“……”曲谙不由得尴尬,“没事吧?”
空云落摇头,他轻声道:“安公子,你松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