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对她来说打击大。

    空云落没有安慰的意思，曲谙叹了叹气，他知道己的心思对于空云落而言，就是妇人之仁，看着这个正在经历失去亲人的惨痛的姑娘，他感身受。

    “节哀。”曲谙给她倒一杯暖茶，想让她喝茶缓缓。

    楼雯润接过来，手颤抖，茶杯翻在了腿上。

    “抱歉！”曲谙道。

    楼雯润低着头，手按在水印上，女眷上来要帮她擦拭，她却紧按着，不让旁人靠近。

    “添乱。”空云落道，他拉着曲谙道手腕，要带曲谙去。

    “云哥。”楼雯润开了。

    曲谙以

    为她不想让空云落离开，特殊情况，曲谙告诉己不一直霸占空云落。他抽己的手腕，把空云落推了推。

    但接着，楼雯润却说：“让曲公子留陪陪我罢……求你。”

    曲谙一脸惊讶。

    空云落皱眉，“不。”

    比起不归山庄各类大，曲谙就是最平和的小绵羊，或许楼雯润在面对他的时候才放松来。

    “好好。”曲谙答应了，对空云落使眼色，又是安抚又是拜托，好一会才把空云落的不高兴压去。

    很快，屋里就只剩曲谙与楼雯润二人。

    楼雯润仍是低着头。

    曲谙道：“楼姑娘，我理解你的心情，现在要是再问你发生了什，只会对你造成进一步伤害。所以，先休息吧，睡一觉后，我不敢说一切都会好起来，但你感觉好点。”

    “曲公子。”楼雯润低声道，“你坐过来吗？”

    曲谙便提了凳子靠近她坐。

    楼雯润伸手，握住了曲谙的手。

    曲谙僵硬不敢动，生怕逾矩，“楼姑娘……”

    “让我握握。”楼雯润纤细的手就像冰块一般冰冷，她声音沙哑，“你的手真暖，像我爹……”

    曲谙：“……”

    楼雯润肩膀颤抖起来，哽咽道：“这种痛苦我要经历几次才够？为何不将我也带走？”

    曲谙听说，楼雯润将楼书婕护在身，才让她毫发无损，或许也为她将最悲痛的一幕，己来独承担。

    “楼姑娘，不要责，他一定都希望你好好活着。”

    在大悲恸面前，任何安慰都无济于事。

    曲谙做的，唯有静静坐在她身边，让她感觉到有人在陪伴。

    楼雯润抬起头，她的脸颊布满泪水，如梨花带雨，楚楚怜。

    曲谙默默抵一块手帕。

    楼雯润没有接，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曲谙，“曲公子，你否叫我一声雯润？”

    曲谙浑身不在，“这不妥。”

    “还请你不要误会，我对你无暧昧之情。”楼雯润哭泣道，“哪怕只有一瞬，哪怕你骗骗我，让我爹回来吧！”

    曲谙实在为难，他

    对楼应霖这人也十分膈应，现在拒绝楼雯润，又显得不近人情。只是说一句话，安慰安慰她，应该不打紧，况且空云落也不在……

    曲谙一个闭眼，如英勇就义般开：“雯、雯润……”

    糟糕，没有倾注情感，太垮了。

    楼雯润却泣不成声，仿佛她爹真的回到了她的面前，“爹……爹……”

    曲谙：“……”

    楼雯润哭累了，终于睡着。

    曲谙松了气，打算去探望楼书婕。

    楼书婕就在楼雯润隔壁屋，有女眷在照料，擦去脸上的脏污，她就像睡着般恬静。

    她醒来后，要如何面对这如噩梦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