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曲谙去洗衣服时，梁庭又挪到空云落身边，悄声说：“你得感谢我，要不是我向萧大人禀报，你哪会得他赏识？”

    “谢你？你背叛了我。”空云落面无表情，他唇角天生微微向，哪怕是孩童面容也显得不近人情，“我最恨背叛。”

    梁庭突然背脊发凉，他干笑：“这算不上背叛吧？萧大人亲过问，我哪敢不答？况且结果对你不是最好的？”

    “我好与不好，都你无关。”空云落道，“有其一必会有其二，留你这样的人于我而言是个祸端。”

    “你、你想干什？”

    空云落眼中一凝，他利落扫一腿，踢在梁庭膝盖，梁庭只觉腿一痛一麻，直挺挺跪了来，空云落伸手上前直取梁庭脖子，梁庭挣扎，空云落稍一用力，他便头晕目眩，力气全无。

    “你要杀我？”梁庭眼里闪着惊骇。

    空云落淡淡道：“偏院人多如草，没了一个你，谁会察觉？”

    梁庭怕得脸色发白，他只知孔洛是个有点武功的小孩，不知竟这厉害，手劲大而稳，精准按住他颈上的死穴，不一盏茶，他便会死在这只小手之。

    空云落目无波澜，看着梁庭在他手痛苦地张着嘴，眼睛染上血色。

    “曲……谙。”梁庭用尽全力道。

    空云落眉梢微动，他松开了手。

    梁庭护住了脖子，大呼吸咳嗽。

    “跟你开个玩笑。”空云落眨了眼，流露孩童的灵动纯真，“你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萧责还要赏你呢。”

    梁庭站了起来，不敢再靠空云落太近，说是玩笑，他刚刚无比接近死亡才是真的。

    “但若你和他提起，那就没得说了。”空云落道。

    他是谁，梁庭然会意。

    见梁庭突然夺门而，曲谙有些不解：“阿庭，这就走了？你帮我回去对他说句抱歉……”

    梁庭头也不回。

    空云落也来，站在他身边，“你为何要抱歉？错又不在你。”

    “多和我也有点关系。”曲谙说，他低头看着木盆，虽说这里又通过草木灰和一些药粉配置成类似洗衣粉的东西，但漂白效果很差，衣服上蛋黄的痕迹很

    难洗掉。

    “对了，洛洛，你帮我把衣箱上面的那身衣服拿过来，那也得洗了。”曲谙说。

    空云落便拿了过来，那身正是他被掳上山穿的里衣，又脏又破，空云落只用两手提溜着都很是嫌弃。

    “扔了吧。”空云落道。

    “还穿。”曲谙现在完全是穷人思维，他展开看了看，只是破了几道子，被蹭灰了些，洗干净。

    “嗯？”曲谙注意到衣服上多了一处红印，在肩膀的地方，铜钱大小，艳丽的红色。

    “这是什？血？”但又不像干涸的血褐色，他的肩膀也没受伤，他好奇贴上去问了问，还味道一点有些刺激的酸苦味。

    “脏死了！”空云落看曲谙拍了一把曲谙的脑袋，“全扔了，买新的。”

    曲谙才想起来，萧责给空云落的包裹了，有一大把银票，他看空云落的眼神，一就崇拜起来，像抱住了一根财富的大腿。

    “太没息了。”空云落凉凉道。

    他又泡了个澡，曲谙全身放松，终于感觉己真正活过来了，他转过身，趴在桶沿，懒洋洋地说：“洛洛，帮我搓搓背吧。”

    空云落把巾帕拍在曲谙背上，两手用力在上面搓起来，曲谙嗷嗷叫疼，他皮肤薄，很快就红了。

    “太粗鲁啦！”曲谙叫着。

    空云落撇了撇嘴，放轻了力道，曲谙的背也是瘦的，两块肩胛支棱着，像一对未成形的翅膀，线条从腋延伸，收拢成纤细的腰肢，空云落默默神，在他眼中己那双稚嫩小手，不